說實話,這種面相在現實生活中還挺難見的,所以柳臻頏便因著好奇而多瞧了兩眼。就是這么幾秒鐘的時間,男人便好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也許是對視線的敏感,他下意識的側眸,毫無預兆的和柳臻頏的對視。男人微微一笑,一張被歲月刻下痕跡的五官鍍上一層淡淡的溫和:“小姑娘,你是有什么事情嗎?”“沒事啊。”纖細微卷的睫毛動了動,她單手托腮,有些無聊的隨口道:“我就只是覺得你笑得有些假。”男人臉上的笑有著微不可見的收斂,嗓音依舊溫淡的很:“是么?可能這兩天有些累,謝謝你的關心。”“可……你不是都已經破產了嗎?”“破產”兩個字一出口,男人就算再喜形不于色,也依舊沉了臉龐。見狀,瞿嘯爵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用身形將柳臻頏擋住,健碩的身形就算動作再隨意也有著濃重的存在感,姿態沉靜,頷首:“未婚妻調皮,如果有所得罪,還請見諒。”男人眸色沉沉盯著兩個人看了幾秒,揚起唇角一如既往的溫笑,緩慢收回視線,重新投到手中的報紙上:“無妨,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我這般好說話。”瞿嘯爵口中答應的很好,可轉頭便朝柳臻頏手中塞了個小零食,壓低著嗓音:“怎么了?是覺得他面相不好?”要論對她的了解,還是要數他的。“恩。”她點著小腦袋,趴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很:“他很快就要被判死刑了。”“為什么?”“我懷疑他可能要劫持飛機。”瞿嘯爵有那么一剎那覺得柳臻頏的小腦袋瓜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還劫持飛機?就像是國外電視劇里演的一樣。不過,他還是輕聲詢問了句:“是真的?”“當然是真的啊。”兩個人還沒有將事情討論出個一二三,男人突然將視線又投了過來,溫笑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滲人:“我想起來了,你這個小姑娘我在電視上見過,是姓柳對吧。”聞言,柳臻頏懵懂的掀眼皮去看他:“對啊,你是……”“乖乖,你先別說話。”瞿嘯爵及時制止了她,瞇了眸,看過去的視線冷冽的像是匕首:“這位先生,我們無意得罪,我未婚妻膽子小,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聊。”“跟你聊?”男人挑眉:“我只是想起你未婚妻好像會那么一點算命,剛剛……”“是卜術,不是算命。”柳臻頏突然就張口反駁他,小臉還頗有點不開心的模樣:“你不要貶低我哦,我會的可不是街邊算命那么低級。”“臻頏。”瞿嘯爵有些擔憂的蹙眉,將她往身后更藏深了點,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說這個。剛剛他可能不信她所說的,覺得有些夸張,但現在……他隱約信了。男人見他們倆動作很是警惕,不由得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報紙重新疊好,慢條斯理的動作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感:“沒什么,你們不用著急,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再聯系到剛剛柳小姐看了我這么長時間,想必是看出了點什么,所以……就想問她點小問題。”說著,他點了點桌面,輕聲細語:“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