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少,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瞿嘯爵眸底掠出分明的譏誚感,濃稠從容的像是看著什么小丑般,輕佻出聲:“你現(xiàn)在并沒有可以討價還價的余地,你若不愿說,就可以開始享受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了,謝謝合作?!毕乱幻?,屠墨面部肌肉按捺不住的繃緊,顯得他脖頸處被法鞭勒出的青紫愈發(fā)觸目驚心。倒是旁邊的申超“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在眾人的視線挪移到他身上時,他舉手道歉:“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沒忍住。”一邊威脅,一邊道謝,這是什么神操作?瞿嘯爵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重新垂下眸去,捻著念珠,慢吞吞的回應:“我太太說了,要積口德,攢功德。”積少成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消她朝普通人動手所衰退的部分?!按髱熣f的?”申超聞言立刻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誠心誠意的朝屠墨道歉:“不好意思,我剛剛不該笑話你,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你肯定不會記恨我的,是吧?”雖說屠墨知曉申超就是這樣的性子,但還是覺得他的話刺耳至極。面部的青筋不斷跳躍著,成王敗寇,他閉了閉眼:“你應該得到了消息,喬治家族供奉了位老祖?!薄敖鹩?。”“金老祖的手段不低,且似乎和柳臻頏有仇,無論是我將你們抓回去,還是你們因著前段時間被算計一事而前去Y國,金老祖都已經在機場設下了陣法,準備當場將你們練成傀儡。”“傀儡”兩個字一出,瞿嘯爵眉宇只是微抬了下:“然后呢?”“只要將你們兩人重新放回國內,他便可以操控著你們利用瞿家來完成他的目的。”“什么目的?”“這我就不知道了?!蓖滥鐚嵉溃骸拔乙仓皇瞧渲械囊画h(huán),所以他們不可能讓我知道這么多的?!蓖滥磺宄敲炊啵膰[爵大致卻能猜到。金英的目的不外乎就是……竊取國運。用整個國家來作為他所謂長生的墊腳石。眸底掠過一抹深思,瞿嘯爵很清楚屠墨這些話中絕對有所保留,甚至真假難辨,但還是在他詢問“棄子”一詞意義時,唇瓣挽起弧度:“意思是什么,屠少不是很清楚嗎?”“我岳父聯(lián)系你了。”“的確?!宾膰[爵略帶涼薄的笑出了聲,簡單到漫不經心的態(tài)度,輕描淡寫的碾碎屠墨的自尊:“布郎先生說,艾莉西亞小姐即將再嫁,不日婚禮的請柬就會送到我這里……”“這不可能?!彼脑掃€未說完,屠墨臉色便驟然變冷,在明晃晃的光線下有著一種被扒光的難堪屈辱感。屠墨年幼喪父喪姐,只跟母親相依為命,所以對感情格外的看中,當初能夠算是半入贅布郎家族,除了想要借勢外,更多的還是跟艾莉西亞兩情相悅,可現(xiàn)在……“她要嫁給誰?”“這給等請柬到了,我才能知曉?!宾膰[爵也懶得管他信還是不信,剛準備繼續(xù)說什么,便有個保鏢快步走進來,附在他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只瞧著他的瞳眸驟縮,捻著念珠的動作一頓,嗓音瞬間暗了下來:“讓外面的人集合?!薄笆?,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