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干脆利索的沒有半點猶豫的時間。瞿嘯爵抽了張紙擦拭著沒有沾染到任何血跡的手指,垂眸朝著被踩在腳下的男人看去,眼神不聲不響仿若漆黑無物,輕笑了下:“同樣的問題輪到你了,認真考慮好告訴我。”這次,男人沒敢再爆粗口,甚至視線都不敢再和他相對,一時間沒能開口。瞿嘯爵倒也沒在意,給了他幾秒鐘的時間,端起那杯霧氣已經很淡的茶水,冷漠:“想好了嗎?”男人不想開口,卻又不敢不開口,只能談條件:“你向上帝起誓,只要我告訴你,你就要保證我的性命。”“我不信你們的上帝。”這話的意思就是……男人休想和他談條件。明明瞿嘯爵腳下的力道沒有加重,可男人卻有一種脊背生寒的錯覺,他又停頓了幾秒,開口有些不甘心:“是喬治家族發布的任務。”老喬治?他還真是陰魂不散。瞿嘯爵和柳臻頏對視了一眼,眸底的色澤不算復雜,甚至有著縷縷的了然,他語調不明的又問:“這場刺殺是針對我的,還是我太太的?”“買家吩咐,男人無所謂,如果有女人,必須殺掉。”也就是說,這場刺殺是針對柳臻頏的。那又是誰將柳臻頏到達Y國的消息暴露出去的。這個問題,男人自然是不知曉的,瞿嘯爵從桌上拾起手機,一通電話撥了出去,聲線清貴晦暗:“去查查這兩天喬治·文迪有沒有進出喬治家老宅。”柳臻頏雖說在一旁只顧著趁瞿嘯爵不注意去吃桌上的肉菜,但她的腦子也不是擺設,立刻就反應過來:“你是懷疑文迪?”“他想吃兩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利用柳臻頏幫他登上家主之位,自然也想利用老喬治干掉柳臻頏后,矢口否認那份簽訂后的合同。反正兩方人誰贏誰輸,對他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清楚這一點后,瞿嘯爵垂眸看向躺在地板上的男人,輕描淡寫的松開擦過手的紙巾,紙巾輕飄飄的掉落在他的臉上,如同宣告著他性命正在進入倒計時一般。男人察覺到后立刻拼命掙扎起來,口中大聲的叫嚷道:“你們這些東方人不講信譽,你說過要放我一馬的。”“是么?”瞿嘯爵的眸色勾勒著微末的散漫和嘲弄,語調很淡,輕笑:“可我也說過……我不信你們的上帝。”所以,他從未向他保證過任何。腳下使勁兒,男人的脖子應聲被踩斷。包廂里莫名其妙多了兩具不見血的尸體,柳臻頏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對著滿桌子的美食大快朵頤,甚至還在瞿嘯爵視線睨過來時,心虛的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你看,你剛剛給我夾的蔬菜我都處理完了。”當然是處理完了,全都被夾回原盤子中了。“吃完了?”一句話,將瞿嘯爵心頭那股子暴虐全都吹散的干干凈凈,只剩下點失笑,挑眉:“這就是你所謂的吃完了?”“我沒有說我是吃完的啊。”她們是不能說謊的,所以她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只說我處理完的,倒回去也算是處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