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柳臻頏,噴出來的血漬還掛在嘴角,略略有些狼狽的單膝跪在地上,掀眸看向?qū)γ娴慕鹩ⅲ骸澳悴灰惨粯樱瑢㈥幧分畾獠卦谠獨庵校绱吮憧缮癫恢聿挥X的重傷于我。”只不過,她察覺到不對勁兒,及時躲避,索性傷的不重。不過,總歸也算是兩敗俱傷。“那既然如此,我身為你的師叔,今日就教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兵不厭詐。”說完,金英都未改變姿態(tài),手中的羅盤猛然飛升而起,直奔柳臻頏而去。柳臻頏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一道道符箓打出,任由面前兩道濃郁的元氣相撞,炸裂開的光芒晃得別墅外的人都睜不開眼。當(dāng)然,她偶爾還要防備著元氣中暗藏著的陰煞之氣,以防再次被中傷。可很快,她眼神就再度瞇了起來,這元氣相斗的環(huán)境中竟隱隱約約還有著陣法的存在,憑感覺,她便能猜到這是金英在進(jìn)入別墅之前便提前布下的。至于作用……金蟬脫殼。“金英。”別墅里無人應(yīng)答,反倒是后山里多了一道疾馳而過的身影。柳臻頏怎能任由他逃掉,順著金英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抬手便是一道雷猛劈了過去。金英自然察覺到的躲閃,天雷失去了目標(biāo),直接劈在了一旁的百年古樹之上,只聽得一聲巨響,百年古樹化為了一灘黑色灰燼。金英回眸,此時看向柳臻頏的視線中全然都是忌憚,卻依舊不動聲色,維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我在來之前給自己卜了一掛,你猜卦象是什么?”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別墅里的白光已經(jīng)漸退,羅盤是認(rèn)了主的,哪怕是距離如此遠(yuǎn),也能被金英召喚回來。可柳臻頏卻完全不聽他說話,翻手祭出令旗,冷清的嗓音張揚(yáng)著毫不客氣的漠然:“霹靂震虛空,召雷引火,上達(dá)天聽……降。”話音未落,令旗所指之處,連綿不斷的驚雷直劈而下,直接將羅盤割裂在距離金英近百米的位置,閃電咆哮,壓抑著極強(qiáng)的威勢,哪怕是傳承了近千年的羅盤都不敢貿(mào)然穿過。暫時解決了羅盤的問題,柳臻頏這才慢悠悠的轉(zhuǎn)眸看回到金英身上:“你現(xiàn)在可以說你的卦象了。”傳承法器幾乎算是金英的半條命,他當(dāng)初敢留下羅盤,獨自離開,也不過是仗著柳臻頏的修為肯定是無法毀掉它的,可此時……柳臻頏不能,但天雷能,尤其是混合著龍氣的天雷。金英磕了磕眸子,掩飾住眸底的厭惡和殺意,粗糲著嗓音回應(yīng):“天水澤。”只是一個卦名,柳臻頏便立刻知曉:“你今日有大難,怎么?是死在我手中么?”所以,這就是為什么他提前布置陣法,卻不屬于攻擊性的,而是用于困住柳臻頏,便于他離開的。“的確。”金英倒是沒有掩飾,卻站在原地,沖著柳臻頏笑:“除此之外,我還做了另一件事。”這般表情,令她立刻反應(yīng)過來,杏眸猛然驟縮,眉眼中醞釀出的色調(diào)張揚(yáng)出極致的冷意:“你動了我未婚夫。”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