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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三周年宴會上,傅南州送給白月光紀(jì)柔一臺珍貴的鋼琴。

同時宣布要跟我離婚。

說完,他笑著朝賓客舉杯,溫柔的眼神停在身邊的紀(jì)柔身上。

看著他們纏在一起的愛意,我的心頓時冰冷鈍痛交織。

紀(jì)柔是鋼琴店主兼鋼琴老師。

來傅家不過三月,傅南州多次為了她跟我吵架。

還未回神,眾人起哄著讓紀(jì)柔彈琴露一手。

傅南州卻拉住紀(jì)柔,他看著我勾唇。

柔兒不舒服,今日就讓明月給大家彈奏一曲吧。

所有人都看出,傅南州是在為難沒摸過鋼琴的我。

可這次,我仰頭喝下杯中酒,回頭粲然一笑。

傅南州,我累了。

彈完這首離別曲,此生我們便緣盡情絕。

.....

我緩步上臺,路過傅南州身側(cè)時,他挑眉冷哼。

燕明月,來我家三年就忘了自己身份了嗎說句不會要死等會兒看你怎么下臺,難道你那整日亂涂亂畫的手還真會彈琴不成

他的嗤笑聲很小,卻如同綿密的毒針深深穿破我的內(nèi)心。

紀(jì)柔小心的從他身后探出頭。

明月姐姐,要不我替你彈吧,我的手是和南州試戴鉆戒時不小心劃傷的,彈一首應(yīng)該沒事…但萬一你彈些上不得臺面的噪音就不好了。

周邊眾人還在看著,傅南州卻不顧大家疑惑的眼神,將紀(jì)柔護(hù)在身后。

柔兒乖些,你的手金貴,可不能輕易亂動,再說了,你的曲子只能彈給我聽。

傅南州說完,紀(jì)柔的臉上立馬鋪滿紅暈。

賓客好友們小聲議論著。

雖說燕明月是傅老爺子定下的孫媳婦,但之前小傅總對老婆挺好的啊,怎么這態(tài)度

噓,看見那紀(jì)柔了嗎那是傅總藏了三年的白月光啊,老爺子死后才敢?guī)祥T,嘖嘖,燕小姐怕是保不住這段婚姻了。

腳步頓住,我恍然大悟,原來竟然藏了三年啊。

在此之前,傅南州從未向我提過他有個白月光,反而在三年前婚禮那天開始便對我萬分好。

可笑我竟然以為三年婚姻是天定良緣,沒想到稀里糊涂落入欺騙的漩渦。

周圍細(xì)密的聲音不斷入耳。

傅南州最愛的就是紀(jì)柔那雙手,才不舍得讓她彈琴給我們聽呢。

可燕明月畫的畫也不錯啊!千金難求呢。

切,畫的再好也不過是個小城女兒,紀(jì)柔可是富貴之家養(yǎng)出來的,燕明月能比

直到我走到鋼琴邊坐下,所有人才靜聲屏息盯著我。

他們的眼里帶著戲謔,傅南州漫不經(jīng)心的睨了我一眼。

仿佛在說,看你怎么出丑。

紀(jì)柔得意的笑容掛在嘴邊,對著我揚(yáng)起潔白的右手,晃了晃無名指上光芒四射的鉆戒。

她臉上幸福的笑容扎的我四肢百骸都是痛楚。

我自嘲一笑,雙手搭上了琴鍵。

相處三年,傅南州從未好好了解過我。

他不知,我確實沒在傅家摸過鋼琴,但在家鄉(xiāng)小城里,我因好奇,什么都嘗試過。

悲傷凄然的琴音從指尖躍出之時,我看見了傅南州張大的嘴,紀(jì)柔憤恨的眼神。

全場安靜的只剩下呼吸聲。

曲畢,全場震驚鼓掌。

我走到呆滯的傅南州面前,淡淡開口。

傅南州,這三年不是我耽誤了你,而是你成了我的絆腳石。

還有你剛剛提議的離婚,我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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