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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東歌醒來時,醫療專家隊已經在她的病房里了。
虞揚將她從上到下檢查一遍,見她沒有受傷,把她緊緊摟在懷里。
小歌,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虞東歌只看見顧承澤被高大的保鏢反剪雙手,控制在原地,臉上有明顯的傷痕。
哥,放開他吧。
小歌,你知不知道他把你置于什么險境你要有什么閃失,我一定殺了他!
還好哥哥只以為,顧承澤在意外時沒有護住她。
顧承澤形容狼狽,嘴上卻并不饒人:你們一家人還真是一個做派,想殺誰便殺誰了
你什么意思
哥。虞東歌迅速打斷。
哥,放了他吧,是我自己換了雪道。
她的臉上已經泛起紅暈,那是失溫后即將發高燒的前兆。
每次發燒,對她的心臟都是一次重擊。
我還得謝謝你,顧承澤,你教我的求生辦法,竟然每一個都有用。
顧承澤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想起她被大雪吞噬的背影,想起她被挖出來時的樣子。
自己剛剛竟真的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里了,顧承澤心里一空。
柳蕓看著他緊繃的側臉,輕聲問:承澤哥,你的技巧,是不是顧叔叔教你的,我記得顧叔叔生前,也很愛滑雪。
顧承澤的眼神一瞬間恢復冷硬。
虞總,既然您明天無法滑雪了,這次紀念日我也已經陪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先回國了。
你!虞揚立刻上前,就快攥住他的衣領。
哥,我累了,帶我上去休息吧。
虞東歌說完這句,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她直直倒下,被驚惶失措的虞揚接住。
沒有人看到,顧承澤在她倒下那一瞬,也無可抑制地向前走了兩步。
他看著她蒼白的臉上出現的紅暈,看著她羸弱的身子無力地倒下。
承澤哥,我們走吧,還有幾天,就是顧叔叔和爺爺奶奶的忌日了,我陪你去祭拜他們。
不能心軟,他和虞東歌之間,是他至親的三條人命。
忌日這天,顧承澤帶著顧母,來到顧家墓園。
他對著三位親人的墓碑深鞠一躬。
爸,我已經把家里債務清掉,母親的病也已經基本康復了。說著,他有些慚愧道,我不能立刻為你們報仇,是我無能,但您放心,我會讓始作俑者付出代價。
承澤!顧母大驚。
她攥緊顧承澤的手,擔憂不已。
承澤,小歌她——
媽,你不必勸我。顧承澤摟住顧母的肩膀,她做出這些事情,又拿你來bangjia我,我從療養院出來后的每一天,都覺得與她相處無比惡心。
顧母看著兒子的側臉,躊躇了很久,才試探道:承澤,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顧承澤不再多言。
顧母只好再勸:承澤,媽只希望,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顧承澤想起自己離開瑞士時,在他面前昏過去的虞東歌。
一瞬恍然,他又看見面前豎立的三塊墓碑。
媽,我與她,此生絕不可能有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