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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yī)院,池許意正靠在病床上看書。
手臂纏著厚厚的繃帶。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蒼白的臉上,整個人透著一股易碎的脆弱感。
我看得怔住,連呼吸都放輕了。
見我進來,他嘴角微微揚起:
又帶什么好吃的了
我走過去,把保溫盒放在他面前。
雞湯,補補身子。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
可惜現在還不能自己喝。
我噗嗤笑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輕輕吹了吹,遞到他嘴邊:張口。
他喝完一整碗,突然開口:
你不用每天都來照顧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我摸了摸他的臉。
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不來照顧你,誰來
他把臉貼在我手上,咕噥道:
我能感覺到你不開心。雖然我不能改變過去,但我愿意陪你慢慢走出來,哪怕付出我的雙手,甚至我的職業(yè)未來。
我愣住,心里像是被什么輕輕戳了一下。
可我的心已經死了。
他輕笑:那就讓我做你的心臟。
我眼眶微紅:我可能活不過十年,你愿意堵上你的青春陪我到最后嗎
他靜靜地看著我,眼神堅定:
我愿意,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喜歡得要命。
那一刻,我心里像是有什么轟然倒塌。
我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里,眼淚浸濕了他的病號服。
心口微微發(fā)燙,我又哭又笑:
池許意,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他低頭吻住我的唇。
那個吻很輕,生怕碰碎了我似的。
我們盡情擁吻,享受這來之不易的親密。
這一世的真愛烙印,成型了。
然而,就在我們沉浸在彼此的溫柔中時,病房的門微微開了一條縫。
鄔硯廷靠在墻壁上,拳頭攥得死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曾經以為,只要他愿意回頭,我還會在原地等他。
可如今,他終于明白,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和池許意的感情進展得很順利,池家父母對我這個兒媳婦也很滿意。
婚禮日期已經定下來了,池許意也出院了。
我們每天都在約會、旅游,日子過得甜蜜又充實。
原以為再也見不到鄔硯廷了。
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那天晚上,池許意臨時有事出去了,我剛洗完澡,正準備躺下休息,門鈴突然響了。
我以為是池許意忘了帶鑰匙,一開門,鄔硯廷滿身酒氣地堵在門口。
他踉蹌著打開手機,屏幕上全是偷拍我和池許意的照片。
牽手、親吻、擁抱,甚至還有官宣動態(tài)的截圖。
夏悠,你什么意思見一個愛一個是吧,你就這么缺男人
我瞪大眼:鄔硯廷,你跟蹤我!
你以前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怎么,現在這么快就換了目標
我懶得理這個瘋子,狠狠推開他:
鄔硯廷,我們根本沒任何關系,你憑什么質問我
他卻死死掐住我的肩膀,眼中布滿血絲:
你忘了上一世我們才是夫妻嗎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保證,這一世一定好好對你,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我心頭一跳。
他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