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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徐小姐似乎真的要準備走了。
書房的門微微敞開。
張特助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我無意偷聽,打算敲門提醒一下。
可張特助接下里的話徹底讓我愣在原地。
當初您為了得到徐小姐,特意偽造了夫人的遺書,和您的岳母一起欺騙徐小姐,就為了讓她主動爬上您的床。
您明明對她有意,為何一直對徐小姐百般苛刻呢
徐小姐對顧少爺是真的很用心了。
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我聽錯了。
什么叫遺書是偽造的
我就是因為姐姐我照顧年幼的外甥才留下的。
就是因為她做得太好,我才要挑刺。
顧宴淡淡地說道,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
她身份太賤,一個私生女,我不打壓打壓,她就會蹬鼻子上臉。
要不是我這些年一直給子陌灌輸,他媽是徐徽害死的,她早就上位了。
她怎么配做顧家的女主人。
做我的小情人,好好教孩子就可以了。
最后一句話說得曖昧不已,我卻只感覺惡心。
張特助似乎也被顧宴冷漠的話語震驚到,好一會才繼續說。
可徐小姐萬一真的被傷透了心,要是離開顧家怎么辦
我身形不穩地撐住門框,如墜冰窟。
我沒想到,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都只是一場算計。
她舍得嗎顧子陌在這里,顧家的富貴也在這里,她舍得離開嗎
他這么說著,我心里對這里最后的一絲留念也消失了。
既然如此,
顧宴,顧子陌。
山高水長,我們就此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