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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振聾發聵。

安寧歡目眥欲裂死死盯著我,眼里皆是不可置信。

可直到這時,她還要狡辯。

安寧歡緊緊抓住我的手: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腎

源怎么沒的,那個床照也是ai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竟還以為,到了這種地步我還會相信她。

曾經的安寧歡很珍惜我們的感情,卻在孟遲硯出現后,把我們小心呵護了十年的感情,揮霍一空。

她做的這樣絕情,又憑什么要求我能始終如一呢

臺下唏噓一片,紛紛替我感到不值。

孟遲硯的臉更是鐵青一片。

只因為我知道他正在申請去澳大利亞的留學資格,而這次的賓客里就有他的導師。

他一直暗戀那個導師的女兒。

而導師也表示,只要他獲得了去澳大利亞的資格,就同意讓他的女兒和孟遲硯交往。

導師可是資源和金錢的融合體。

孟遲硯求之不得。

但今天,似乎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咬牙切齒向前拉住安寧歡,低聲勸說道:你以為他還會信你的話嗎趕緊和我回去,別再在這里丟臉了!你知不知道,我導師在這里,你是要把我毀了嗎

我泰然自若看著他們狗咬狗。

本以為安寧歡再怎么也會冷靜下來,替她的學弟考慮。

可她不但沒有冷靜,反而把這些天孟遲硯的作為說了個底朝天。

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一邊穩著你導師的女兒,一邊和我在床上顛龍倒鳳,騙我給你買房買車,騙我強迫阿姨把腎

源讓給你,是你自己把自己毀了!

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在這場空闊的禮堂里驟然綻放。

導師猛地站起來,指著孟遲硯怒不可遏道:你給我等著瞧!

孟遲硯追了出去。

等到其他賓客也散得差不多,我攙扶著蘇茉茉準備回去,卻被安寧歡擋住去路。

她的妝容不再精致,無名指卻戴著我大學送給她的普通銀戒。

文書,我已經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知道你吃醋了,怪我對他那么好,現在我已經和他撇清關系了,我們還能重新再來嗎

我堅決搖搖頭,風輕云淡道:安寧歡,有些事不是說能重新再來就能再來的,正如你看到的,我結婚了,你覺得我還能重新再來嗎

安寧歡愕然看著我和蘇茉茉緊握的手,難以置信搖頭,眼里蓄滿了淚水,顫顫巍巍道:那你帶我去見阿姨,我要親口聽到她說不想我當她兒媳婦!

看到她不知所謂的模樣,我心里頓時泛起陣陣苦楚。

我冷著臉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媽了,回去吧。

她卻咬緊牙關,說話時頭發飛舞。

為什么你是不是怕阿姨不同意你跟我分開賀文書!你怎么能這么自私!

說著,她上前拉我的手,雙目猩紅,宛如個發狂的瘋子。

而我只是靜靜看著她。

輕描淡寫陳述道:因為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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