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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當然是找人把她輪了啊!
撕破臉的陸晨晨面色無比猙獰地甩出了一份錄像,記錄了她指使幾個流浪漢將我拖進雜物間的全過程。
不!不!
陳嶼陡然崩潰,而陸晨晨卻在哈哈大笑,妝容瘋癲:現在你在這里裝什么深情有什么用她人死了,再也不回來!
賤人!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他沖上前,將陸晨晨死死地摁倒在地上,一拳接著一拳,像是為了將這些年我遭受的苦難全部補回來。
陸晨晨也氣急了,直接抄起了花瓶猛地砸了上去!
陳嶼后腦流血,瞬間倒地。
圍觀的人群徹底瘋了:
救命啊!
快、快報警!
警車來到公寓,陸晨晨被帶走了。
硫酸傷人、制造醫療事故、唆使性侵——罪名一項比一項嚴重。
陳嶼望著警車遠去,神情卻沒有一絲輕松。
他開始了瘋狂的尋找,走訪醫院、盲人學校、福利機構,詢問著任何可能見過我的人。
他搜集我遺留的畫作,將所有財產都投入新畫展當中,把賺取的財富都捐給了福利機構。
他堅信我還活著,因為現場沒有發現尸體。
他試圖找到我,告訴我真相,跪在我面前懺悔,用余生償還他犯下的罪行。
他時常低聲自語:
心語......無論你在哪,我都要把你找到!
親口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我愛你。
......
而此時的我,正躺在一間白色的病房里。
溫醫生坐在床邊,輕輕擦拭我臉上的傷痕。
你很幸運,我恰好路過那個雜物間。
火勢蔓延得很快,再晚一分鐘你就沒命了。
我的全身包裹著紗布,眼睛被厚厚的繃帶覆蓋。
我的眼睛怎么樣了我艱難地開口。
溫醫生的手停頓了一下,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硫酸已經徹底損毀了你的眼球,但是......
我們研究所正在進行機械義眼的臨床試驗。
你可以成為第一批受試者。
我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只要能重見光明,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