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臉色漆黑,撥開他的手,“你療養(yǎng)餐做的什么玩意?”
“什么意思?”李言清瞪大眼睛,“我剛醒就給你助理安排上了,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配方?!?/p>
“能不能做的好吃一點?”
“???”
“她說太難吃了?!?/p>
“......”
李言清無語地轉過身,平復了一下罵娘的心情。
“小謙,你真的是無可救藥。”
“我知道。”裴謙的眉目依舊不冷不淡,絲毫不覺得被一個業(yè)界高譽的醫(yī)生說自己沒救有什么問題。
“難道你把療養(yǎng)餐配得那么難吃,就沒有一點問題嗎?”裴謙道,“別只顧效果,還要顧及人性?!?/p>
“真是被你說服了。”
李言清扶額,“但我可不懂怎么下廚,配不好吃?!?/p>
“沒關系,我監(jiān)工?!?/p>
裴謙道,“你重新做,直到配出合理的配方為止。”
醫(yī)生:“......”
“你這個可惡的資本家,跟我提人性,你有人性嗎?”
裴謙:“......對你沒必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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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時鐘每到十二點和十八點,我就會看到老板出現(xiàn)在病房。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么難吃到慘絕人寰的刺客粥,居然變得有滋有味。
我也不是挑食的人,干掉一碗要是沒飽,還能再炫一碗。
吃完飯,老板就直接走了,偶爾我擦干凈嘴角抬頭的時候,會看見他低頭工作的樣子。
老板最近真的很忙。
還騰時間來看我。
做老板到這份上,這么關照員工,真不容易。難怪公司越做越大。
我心安理得擺爛了幾天。
因為星脈現(xiàn)在主要是爸媽的老部下們在經(jīng)營,而我?guī)ьI的團隊也給星脈博得了不小的名聲,股價有所回升。
這給我打了一針定心劑。
這樣穩(wěn)扎穩(wěn)打走下去,星脈走回正軌,恢復往日光輝只是時間問題。
錢氏的錢老板聽說我住院后,竟特意安排了時間來看我。
他提著果籃走進病房,對我一頓噓寒問暖,語氣情真意切。
我能聽出他來找我,肯定不是單純的看望我,而是另有想說的事。
我應著他說的話,終于,錢老板頓了頓后,說出了此行的來意。
“阿黎這小子,最近可老實了?!?/p>
他道,“你跟他之間的賭約,其實就是當時的玩笑話,算不得數(shù),不過你放心,錢氏一定會投資星脈。”
我不意外,誰家老爹真舍得自家兒子吃屎,還是直播,還得倒立。
說出來的時候就挺可笑的。
錢老板當時自己作為這個擔保人,就沒想過要擔保。
他的目的就是要錢黎收收這個吊兒郎當?shù)男宰樱砸淮伟T,好老實下來。
這樣錢老板也可以省心。
我頗為理解道:“我知道,這場賭約不作數(shù)。”
雖然賭約不算數(shù),但是當時看見錢黎見自己輸了之后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也很解氣。
而且,錢黎甚至還自己親口把賭約的事?lián)P傳了出去。
起碼有一段時間,這位不履約的錢二少爺,都要淪為別人口中的笑柄談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