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剛才在餐廳,一時間吃得太補。
當著老板面流鼻血,這簡直是社會性死亡。
完了,臉丟大了。
“你真沒事?我怎么看到好像流血了?”裴謙緊皺長眉,擰成一個川字,手伸過去掰我的手。
“真的沒事!真的!真的!”
我捂住臉沖回自己的臥室。
“我先睡了,老板晚安!”
“......”
裴謙的手停滯在空中,收回來摸摸下巴。
‘晚安?’
蘇助理以前都沒對他說過。
他看著緊閉的房門,兀自輕笑一下,手掌捂住下半張臉,紅暈從耳垂蔓延到脖子里。
“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入夏了,裴謙有點熱,他走到陽臺。
絲絲涼風吹散了一些燥意,小區房子外面有樹,樹上有蟬鳴聲。
他看著自己的手,目光泛起了直。
本來都要親上去了。
被這只手給礙事。
不過也好,不然后面也解釋不清了,正好蘇助理那個呆瓜,自圓其說扯了個破理由,他借坡下驢。
“......”
裴謙按了個電話。
對面秒接:“裴總。”
“安排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樣了?”
對面愣住,“現在匯報嗎?”
“嗯。”
然后裴謙在陽臺上邊吹風,跟人聊了半個小時工作。
電話掛斷。
裴謙的目光又不自禁落在了那只手上。
忍不住想到當時的情況,聯想如果沒有接受打斷會怎么樣。
“......”
肯定是香味造成的。
裴謙盡量讓自己的行為依舊慢條斯理,不急不緩,拐頭沖著浴室走去。
**
我回到屋里,一邊極力讓自己的動作不發出聲響,一邊手忙腳亂地找東西止鼻血。
短時間之內是沒臉見老板了......
極其艱難地度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洗漱完,抱著簡單收拾的行李自己潤了出去。
我已經打算好了,在公司住幾天先。
我先去了錢氏大廈,把擬好的方案交給錢老板,雙方確定無誤后,愉快地達成合作。
給我遞文件的家伙低著頭,看不見臉,我本來是沒注意他的。
錢老板打趣的眼光一直往那家伙身上劃,我才隱隱意識到這家伙是誰......
遞完文件后,那家伙撒丫子就往門外跑,我叫了他一聲:“錢黎?”
錢黎腳硬生生頓住,臉色難看地轉過身,狠狠瞪著我。
就好像是我害他淪落至此了一樣。
等錢黎走了,錢老板笑道:“這小子最近都沒有作什么幺蛾子,看來是真被打擊狠了,哈哈哈。”
能不嗎,本來這事就錢黎他爹一個人知道,結果自己膨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賭約說了出來......
到現在還有人在網上蹲他的笑話。
這二世祖今后是要夾著尾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