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問您問題嗎？”
“......？當然，我說過你們這些學生如果有想問的東西，隨時可以找我?！?/p>
我問了教授關于服務器樞紐組件的問題，盧弗教授聲名望重，或許有別的廠商的聯系方式。
盧弗道：“目前市面上普通使用的樞紐組件的確是‘J’集團生產的那款，精度不錯，但技術迭代到現在，也不算頂尖的先進了?！?/p>
“有不少小規模的研究所，能做出來的組件精度都更高。”
我抿緊唇，小規模意味著極高的成本。
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大批量的服務器，精度要求其實沒有那么的高。
廠商。我問他，有沒有除了‘J’之外的供應商，能大批量提供貨源的呢。
盧弗教授愣了一下，語氣猶豫道：“有是有，不過......”
不過？不過什么，能讓老師都這么為難。
我認真到有些屏息地聽著。
“如你所說，其實有家供應商用的是另一種新型的樞紐組件，所提供的貨源硬件比‘J’，甚至是一些研究所的更強，但是......”
盧弗嘆了口氣，“我跟供應商的話事人交涉過，這家伙性格古怪。如果你想爭取到跟她的合作，最好親自去找她一趟。”
有機會就行，這對于我來說無異于一個巨大的好消息。
我喜出望外，有些激動地捏緊手機，謝道：“謝謝老師，我知道了?！?/p>
“不過，”盧弗說道，“你最好做好無獲而歸的打算?！?/p>
“想要說動她可不容易。那是個脾氣古怪得像爛古董一樣的人?！?/p>
他又道：“為什么你突然想要了解這個？”
“......”
我又跟教授聊了一會兒后，把電話掛了。
將這個消息告訴同事們后，我便著手打算出國一趟，去找那個供應商話事人。
即使可能無獲而返，但我現在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只能試一試。
我買了當天能買到的最近的機票，只有凌晨的。
飛機到達供應商所在州時，也正處于夜晚，我找了家酒店休息整頓。
休整好之后，我馬不停蹄按照教授給我的地址尋過去。
費了好一番力氣，兜轉了一大圈，我才終于找到了這家公司。
站在這家公司門口，我手里抓著關于產品的文件，心里忐忑又好奇。
在老師這個一心眼都是數字研究狂眼里，得多奇怪，才會獲得那樣的評價？
供應商的話事人是個怎樣的人？
我朝公司走去，這家公司的大門是個玻璃大門，我一靠近，它就自動打開。
也沒見有保安什么的，我就這么......直接進來了？
我目光在這里掃了掃，這個點鐘按理來說，正是工作的時間，可我沒有看到很多人，甚至前臺......也很特別。
我朝前臺那邊走去，那是個額頭前面各扎了兩個細麻花的巧克力顏色皮膚的肥胖女人，正在前臺咔咔咔地剪著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