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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結(jié)束,秦安黎坐著輪椅焦急的等待著秦宴的到來。
她一遍一遍打開戒指盒子,在腦海中演練著一會兒的求婚場景。
幾個朋友圍在她身邊,忍不住調(diào)侃。
安黎,你沒必要這么緊張吧!不就一只金絲雀嗎有必要這么要死要活嗎
就是!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哄不好就換唄!要是實則舍不得,就鎖起來打兩天!看他還敢不敢跟你鬧!
秦安黎怒斥,夠了!周玉!你再敢說一句阿宴的不是!我就讓你周家破產(chǎn)!
周玉悻悻的閉上了嘴。
秦安黎回頭,卻發(fā)現(xiàn)秦宴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不知聽了多久。
她頓時慌了,連忙拿出求婚戒指,攥住他的手。
阿宴,你別聽他們胡說,以后你就是我的秦先生,以后沒有人再敢對你說這種話。
秦宴抽回手,嗤笑道。
我有說過要答應你的求婚嗎
眼見他要走,秦安黎哪還顧得了別人的目光,雙手一撐,從輪椅上摔下來。
受傷的雙膝重重跪在地上,疼得她悶哼了一聲,額上立刻密出了冷汗。
她卻顧不得這么多,緊緊抱著秦宴的腰,像一只迷失的惡犬,祈求著主人的垂憐。
阿宴,你別走!別離開我!你說過你愛我的!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秦宴沒有回答,就在秦安黎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心疼她的時候。
秦宴卻摩挲著她手腕上的傷痕,嫌棄的吐出幾個字。
好丑啊,秦安黎。
秦安黎隱晦而甜蜜的笑容僵住了。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什么她結(jié)巴著問。
秦宴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居高臨下。
你自己看不到嗎你渾身都是傷疤,好丑啊。
秦安黎下意識的用手遮擋,擋不住就用手挖。
指甲掐進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很快就被挖得鮮血淋漓。
可秦安黎卻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阿宴,我可以做修復手術(shù)!你別嫌棄我!
秦宴漠然的看著,看著她和前世的他做著同樣的事,心中升起一絲快意與悲哀。
周玉不忍直視的別開眼,低聲勸道。
別挖了,安黎......
秦安黎沒理她,她就又看向秦宴。
秦宴,安黎這些年怎么對你,我們都有目共睹!你有必要這么折磨她嗎你看看她!渾身哪還有一塊完好的肉!
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也開始竊竊私語,紛紛指責秦宴的無情。
秦總對他這么好!他竟然還嫌棄她!要是我,早就和她結(jié)婚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聽著這些話,秦宴不為所動,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人群中一個快速靠近的人影,那是消失許久的林折。
他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悄無聲息的一點點靠近他們,而后忽然將里面液體全部潑向他們。
秦安黎下意識護住秦宴。
哪怕她此時雙腿殘疾,也依然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站起來撲在秦宴身上。
所有的液體全都被秦安黎用身體擋下,林折愣了下,忽然開始瘋瘋癲癲的哈哈大笑。
秦安黎!你還是這么喜歡玩英雄救美啊!不過很可惜!那是我的血!那是我感染艾滋病的血!
怎么樣現(xiàn)在有沒有后悔剛才護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