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天并不眷顧我,我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身邊只有一個小護士在幫我扎針。竟然沒有死掉。我重新閉上了眼睛,逃避似的什么都不看,沒一會秦臻過來了。她喜歡穿小皮鞋,走路聲音跟護士的不一樣,猜到她過來我也沒想睜開眼。秦臻雙手插兜,“如果不是有人路過打了急救電話,你今天就死在那條路上了。”“還不如死掉。”我啞聲說。這世界上實在沒什么我能留戀的,沒有后路可退,前路又堵的死死的,我能往哪走?“言而無信是吧?”她瞪我。“我幫了你,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你沒有想死的權利,還有,我開生產線花了那么多錢,你必須還我!少賴賬!”我窘迫,結巴道,“我會想辦法還你的,你算一算一起多少錢。”“這就要看你怎么衡量了,難道你死了我就要停產?”秦臻抱著胳膊。我急忙道,“不行,不能停產。”“那你就得努力賺錢了,至少也得一千萬,你的命是我的,好好保護它,不然我會隨時停產的,明白了嗎?”見我點頭,秦臻才滿意的笑,臨走前她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沒說姜如意和聞青也在這個醫院的事,只是很可惜的告訴我。“你的行李全部泡水了,在衛生間。”我下床跑到衛生間,打開行李箱看著壓在最下面還完好無損的一幅畫,松了一口氣。幸好我臨走時給它裹了一層塑料袋。看著這副畫,我陷入沉思,腦子里又想起那一天,爸爸終于外出務工,媽媽在沙發上坐了很久,也笑了很久,她從不這樣笑。我也很高興,拿著畫去找她,平常都冷淡的媽媽這次夸了我,她說我畫的很棒。畫上只有我和媽媽兩個人,她牽著我走在油菜花里,身后還跟了一只翹尾巴的小狗。那天,是我和媽媽最開心的一天。我將畫框拿出來放在了枕頭下面,給聯系的律師打了一個電話,要求修改離婚協議。“出軌的是她,憑什么我什么都不要?”“霍先生,您需要找到實質性的證據證明女方出軌,如果證據充足,她會凈身出戶。”“我會找到證據的。”怕忘了秦臻和律師的話,我把他們說的都記在了手機備忘錄里,也設置了鈴聲提醒我別忘了看手機備忘錄。我依舊沒選擇住院,而是搬到了工作室去,姜如意找過來時我還在打掃衛生。“你還有心情在這里掃地?聞青因為你現在還昏迷不醒,如果不是我昨天送他去醫院及時,他就死了,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我解釋你就會信嗎?”姜如意冷笑,“我確實不會信,你推聞青我可是親眼所見的,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惡毒,我答應你送他走你還不愿放過他。”她固執自見,我沒什么好說的,“既然你這么心疼他,不如離婚嫁給他,我要關門了,姜小姐可以離開了嗎?”這個稱呼讓姜如意難以置信,“你叫我什么?姜小姐?霍謹,我們是夫妻!”“傳票你應該收到了吧。”“我說了,我可以離婚,但你得給我一個孩子,否則我不可能會放過你。”聽著她尖銳的聲音,我又開始頭疼,下意識就想打開抽屜拿止痛藥吃。藥瓶突然被姜如意搶走,她譏諷道,“止痛藥?被撞的是聞青又不是你,你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