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川的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姜如意看著我,“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
我有些糊涂,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認為我早就知道傅念川抄襲我的事?故意隱瞞你是嗎?”
“難道不是嗎?不然你為什么剛好帶著備稿?”
聽到她的話,我笑起來,語氣譏諷。
“我想帶就帶,跟你們有什么關系?而且長腦子的都知道上官老爺子的壽宴有多重要,你懷疑我故意讓傅念川丟人?可是他不小心踩掉了紅布。”
沒等姜如意開口,我又道,“而且他瞞著你抄襲我,還鬧到老爺子的壽宴上,完全沒有半分顧及你的臉面,他為什么不告訴你呢?是不相信你嗎?”
我的話讓姜如意臉色蒼白了幾分,她都懂,只是不愿意接受念川一意孤行罷了。
她問過念川就沒有考慮到失敗的后果嗎?念川說他只是嫉妒霍謹奪走了她的目光而已。
他太愛她了。
可愛是欺騙嗎?
姜如意一臉茫然。
我也沒指望她想明白,開門見山道,“你過來就是跟我說這件事嗎?沒有別的事?你上次說了要談離婚。”
姜如意回神,聲音沙啞。
“是啊,想跟你談談離婚的事。”
我淡笑,“你說通你爸了?我不會凈身出戶。”
姜如意搖搖頭,“我沒有跟他講,我知道你不愿意凈身出戶,我也沒想過,就按你之前的合同來。”
我沒問她為什么突然就改變主意了,只問了什么時候去明證局,她回答明天下午就可以。
沒什么事說,我扭頭去開車。
“你順便給我送回去吧。”姜如意自顧自的坐上了副駕駛,看到香薰眸色黯了黯。
“你從不在車里放香薰的。”
“秦臻放的,提神。”
姜如意心里忽然不是滋味起來。
原本該屬于她的痕跡,漸漸被另一個人覆蓋了。
“跟我離婚之后,你是不是要跟她結婚?你以前不是說你們倆清清白白,只是醫患關系嗎?”
以前確實清清白白,但相處久了,我允許了秦臻的靠近,就證明我自愿陷入這段感情。
不過我并不想跟她談這個,就隨口敷衍。
“或許吧。”
或許吧...
姜如意像是吞下了一塊尖銳的石頭,吐不出又咽不下,痛的渾身都覺得麻木起來。
以前不是這個回答。
他以前都會反駁,會否認。
可現在他間接間的承認了。
姜如意難以抑制住心里的慌張,只能不斷的壓抑著自己,不斷的深呼吸,不斷的給自己洗腦。
別在想了,他早晚會和別人在一起。
你既然選了念川,就該徹底把霍謹放棄。
姜如意自我安慰著。
約定離婚的下午,我早早到了民政局,姜如意是卡點來的,同她一起來的還有傅念川。
兩人雖然沒說幾句話,但一塊來就足以證明姜如意選擇了原諒傅念川。
果然真愛能蒙蔽雙眼。
“你在網上熱度高,咱們離婚我就不發聲明了,免得影響你,等熱度降下來再說吧。”
我點點頭,姜如意沉默了好一會又道,“離婚之后,我會把房子的錢轉給你,還有你該拿的股份,我希望我們各自安好,誰都別再打擾誰,行嗎?”
“可以。”
“霍謹。”姜如意像是最后看我一眼,目光難過,“如果你和秦臻要結婚,別給我發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