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沒有給她機會。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們今天就把一切理清楚,我們也吵了那么多年,你也離開了那么多年,估計早就對我沒有感情了。”
安念皺眉,“你什么意思?”
“離婚。”傅城說的肯定,“我們離婚,今天就算你最后一次見兒子,以后你都見不到了。”
安念不屑,“念川才是我們的兒子,行啊,你這么堅定我當然要成全你,你以后也別想見到念川。”
安念帶著傅念川離開的時候,一眼都沒有看我,仿佛我對她來說真的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傅城對我說,“對不起啊,本來今天想讓你高高興興的,不過...哎...”
他跟我說了傅念川的事。
傅城一直找不到孩子,安念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跟他幾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他還要忙工作,就疏忽了一天沒有陪她,安念提著東西就去了她父親那里。
三年了,他去接她不會,打電話不理。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三年。
傅城找到孩子,本來還以為安念會像他一樣高興,結果卻得知她早就找到了‘兒子’。
傅念川是她無意間遇見的,他的特征都一模一樣,包括屁股上的痣。
DNA也顯示跟安念是母子關系。
“我一直不相信,因為我跟傅念川曾經見過面,我看見他完全沒有那種見孩子的親昵感情。”
傅城煩躁的撥弄了兩下頭發。
“但你不一樣,上次你撿到我的東西,我回去就一直想到你,就控制不住的覺得你熟悉。”
他將那個盒子拿出來,打開。
里面是一張我小時候的照片。
“熟悉嗎?”
我記不清小時候的事,但霍母也給我拍過照片,這上面的人跟我小時候完全一樣。
傅城譏諷道,“傅念川有個養父的,我讓人帶著這張照片去問,他養父竟然不認得,如果傅念川真是我的兒子,那他養父怎么可能不認得?”
“DNA是安...”我不知道該怎么叫,就掠過了,“是親眼盯著的嗎?”
傅城也知道我叫不出來,并不逼迫我,“應該不是,否則傅念川不可能會鉆空子。”
“我曾經見過傅老爺子。”
聽到我的這句話,傅城緊張起來,“他為難你了?我已經很多年沒跟他講過話,也不知道他近況如何。”
“還好,只是當時那個情況,并不知道傅老爺子和您有這層關系,以為是恰巧同名同姓了。”
“我爸更寵愛安念,沒有關系。”傅城看著我笑,“以后爸寵你,只寵你一個。”
我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我并不在意傅念川回來做什么,眼下要緊的是我跟秦臻的婚禮,還有跟秦家談彩禮的事情。
考慮到秦臻的腿,我本想把婚禮往后拖一拖,秦臻不樂意,說天冷就穿不了漂亮的婚紗了。
我自然是依著她。
和秦家談彩禮的那天,沈渡一早就跑到我家里來了,穿的比我這個主角還正式幾分。
“干嘛?搶我戲份啊?”
沈渡白我一眼,“我可是你娘家人,以后秦臻都得叫我一句大哥,今天這樣重要的事,我當然得在場。”
我笑了笑,本來也是要喊他的。
沈渡的后備箱里放滿了禮物,絮絮叨叨的說他買了些什么,說這些都是我的氣勢和自信。
不管怎么說,氣勢得坐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