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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許鋒還在一起的時候,他貌似跟我說過他家有個遠房的姑姑就是我們學校的。
行,蛇鼠一窩是吧。
我剛準備另想辦法。
手機響了。
是阿爸打來的。
剛一接通,阿爸慈愛的聲音響起。
林姆,被欺負了怎么還瞞著阿爸和阿媽
聽到家人的聲音,我鼻子忍不住酸澀。
這些天的委屈,通通都倒了出來。
阿爸聽完我的哭訴,不容置疑地說。
明天阿爸飛北京來看你。
第二天,我打著哈欠趕到機場,卻不見我爸人影。
阿爸,我在機場,你人呢
阿爸語氣輕松。
林姆啊,我已經到你們學校了,正要和你們校領導吃飯呢,你也一起過來吧。
阿爸什么時候認識校領導了
我嘟囔著趕回學校。
一推門,我就看見那位許老師和許鋒正諂媚著給阿爸敬酒。
看到我,他們就像京劇變臉一樣。
許老師立馬浮現出尖酸刻薄的嘴臉。
林姆,你不在宿舍好好寫檢討思過,來這里搗什么亂
說起寫檢討,我就無語。
因為阿爸說等他過來給我出頭,我就沒管這事。
沒想到,學校以為我這是認錯了,讓我寫檢討。
寫檢討也就算了,還讓我下周一升旗大會上大聲朗讀我的檢討。
這種針對性極強的報復,想都不用想,我就知道是許鋒干的。
我冷哼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我阿爸旁邊的空位置。
許鋒急了。
林姆,這里有你坐的份嗎你就坐,要不要臉啊
許老師也陰陽怪氣。
這可是校長的朋友,可不是你能隨便勾搭的,還不趕緊走
眼見他們想趕我走,阿爸的臉色越變越難看。
他的眼神掃過他們二人,擲地有聲。
林姆是我女兒,是我叫她來的,有什么問題嗎
隨后,阿爸不顧那兩人慘白的臉色,拉住我向校長介紹。
林姆,這是你白伯伯。
原來我爸口中的白伯伯,就是校長
我爸以前當過兵。
他當兵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出生入死的兄弟叫白長柏。
兩人退伍之后,一個進了高校當老師,一個回到西藏做養牛場。
我和阿哥小時候可沒少聽阿爸念叨他以前和白伯伯一起打鳥窩、掏鳥蛋的事。
我面容微微扭曲。
怎么也想象不出來,溫文爾雅的白校長和阿爸一起掏鳥蛋的樣子。
我尷尬地笑了笑。
白伯伯好。
白校長笑著點頭。
沒想到林姆都這么大了,十幾年前我抱你的時候,還是個小不點呢。
轉頭,他就讓阿爸喝酒。
丹巴,你怎么不早跟我說,林姆來A大讀書!
阿爸喝了一口酒,盯著那二人看。
那我不是想著低調點嗎,沒想到這一低調,反倒有不長眼的人,欺負她。
我這次過來,也是為了給我女兒撐腰的。
白校長皺眉。
怎么回事
沒等我開口,阿爸借著酒勁一股腦把事全說了。
許鋒和那位許老師根本不敢說話。
白校長的冰冷的眼神落在他們二人身上,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