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燕一路上沒敢再和我說話，只是時不時看向我。
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也不打算為難她。
她把我送到市中心，我就直接下了車。
“你回去接你們慕總吧，這里打車方便。”
“江夏姐，你等一下。”
她忽然叫住我，然后拿出一瓶還有些溫熱的牛奶。
“慕總之前讓我準備的，他說車里總要有這些，你暖暖手？”
她有些倔強地看著我，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牛奶，然后搖搖頭。
“應該是給韓小姐準備的吧？別給我了，我不用。”
不等她再說什么，我快速轉身離開。
或許慕青是給我準備的，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再次坐上出租車，我這才感覺到有了一絲絲的暖意。
司機是個健談的人，時不時就說上兩句。
只是我興致缺缺，每次都答不上兩句。
我腦海里都是慕青站在路邊的情形。
說不清自己對他的感情。
如果說沒有感情，那才是自欺欺人，但如果說有感情，我心中又有些怨恨。
他有他的苦衷，他要看顧自己的家族，還有他的爸媽。
可他不能好好和我道別嗎？
他似乎既要又要，又不打算和我說明。
愛我，但又要和韓心蕊結婚，要一個屬于他們倆的孩子。
然后要我去當小三嗎？把我當個玩意一樣養著？
“小姑娘，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兒，你看看冬天來了，那不馬上就是春天了？”
司機師傅突然給我遞過來一張紙巾，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我連忙和對方道謝，接過紙巾擦干眼淚。
不斷告誡自己一切都會過去的，師傅說的沒錯，冬天來了，春天就不遠了。
人生就永遠都在輪回，一次又一次。
回到江氏辦公大樓，江玉婷正木訥地坐在辦公室。
看到我敲門，她這才整理好思緒。
“進來。”
“姐？”我討好地笑了笑。
她朝著我翻了個白眼，“姐什么，你才是我姐，你說說你干什么了？”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我，眼里除了生氣，還有一絲不忍。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威脅老頭。”
我也沒隱瞞什么，把去見舒老爺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尤其是提到我在B市被舒晚意半夜敲門的事情，江玉婷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
“她長能耐了，還敢這么欺負你們？”
“警方怎么說？她這還不構成犯罪嗎？”
“構成犯罪，但是她有產后抑郁，最多就是拘留幾天吧？不過也夠了。”
我沒什么表情地解釋，“與其讓她去蹲幾天，不如好好利用，問題是不是都解決了？”
“是。”江玉婷嘆了口氣。
“剛才合作商家都來電話了，繼續合作，沒人為難我了，還有個新項目，上面給了咱們投標的資質，我就說嘛。”
我點點頭，舒老爺子這么做都是為了舒晚意，挺好。
果然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剛接通就聽到舒老爺子不太高興的聲音，“江夏，你滿意了？”
“是，老爺子說到做到，很好，我兩天后回B市，一定會和警方說清楚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