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點點頭。
我也曾經有過孩子，當然我也知道那個孩子是留不住的。
可那個時候我也一直想過要保住他，哪怕是知道留不住。
韓心蕊看到我點頭微微詫異，“你原來有過孩子嗎？”
“流產了。”我直接開口回答，然后我就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韓心蕊放下烤串，“我就知道你恢復記憶了。”
我低頭沒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她擺擺手繼續吃東西，“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你還是失憶的好，不然不知道韓瑞東怎么對付你呢，他那個人心眼多。”
“還有慕青，算了，估計你也不想聽，失憶挺好，你過自己想要過的日子就行。”
她倒是灑脫，也讓我刮目相看。
她忽然抬頭看向我，“你還記得我和慕青被拍到去賓館的新聞吧？”
這是為一直極力避免談起的事情，可她還是提起來了。
看到我點頭，她正襟危坐。
“江夏，我就知道是這么回事，我后來查過醫院的記錄，你就差不多是那個時候暈倒的。”
“不好意思，讓你受這么大刺激，我沒真心愛過什么人，不知道這種滋味，但我很抱歉。”
她輕輕撫摸著肚子，“那天他其實是被我家里人下藥了，我當時只想著送他去酒店就安全了，結果......”
結果她家里人竟然也給她下了藥。
兩個人就這樣都沒堅持住。
她聲音有些哽咽，“其實我早有覺悟了，肯定是要被送出去的，但我之前想著要是慕青，那就做個試管嬰兒好了，他還和你在一起，我懷個金元寶，大家就皆大歡喜了。”
“我也沒想到我爸媽這么狠。”
她低下頭，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就總想哭，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趕緊抽出紙巾幫她擦著眼淚，可眼淚越來越多。
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或許是激素影響，又或許是真的難以接受家人的背叛。
她哭訴著自己的難過和絕望，也哭訴家人只想讓她和慕青生米煮成熟飯，就沒想過慕青會翻臉。
“現在什么社會了？他就算是睡了我，難道就要負責？”
“而且他們也不想想，我們倆都被下藥了，這個孩子能健康嗎？”
她越哭越厲害，我的心也跟著沉了沉。
是啊，這個孩子還能健康嗎？
為了能拴住慕青，韓家也算是下了血本。
韓心蕊不斷哭訴，我怎么勸也勸不好。
一直到包廂門被推開，她的哭聲這才止住。
“媽？”
她有些驚恐地看著外面。
一個貴婦人打扮的模樣，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她。
“心蕊，你還懷著孩子，怎么能跟不三不四的人走？”
“你不知道現在有些人就是拐賣孕婦嗎？更何況你肚子里這個可不是普通的孩子。”
她陰陽怪氣，我明白這是在點我。
“韓夫人是吧？是你女兒主動來找我的，要拐賣怕也不是我拐賣她。”
“江夏，她還是個孕婦，你怎么能隨便帶她出來？”
慕青從人群后走出，冷漠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