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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前覺得嫂嫂一個人不容易,想辦法多一些關照。
可沒成想,林惜竟然在靈堂說出這樣的話。
謝無還尸骨未寒,她就要登堂入室了。
他不由地生出一股躁意,想要罵人。
把大夫人送回房里,她累了。
林惜扒著他的手臂,死死不松開。
侯爺,我不想一個人睡。謝無在世時便容不下我,現在她死了,我怕她半夜來索命。
林惜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任何男人見了都動容。
但她千不該萬不該,在原配的靈堂上說這種話。
在場的人都有點鄙夷。
蕭夜剛壓下的怒火,又被點燃了。
既然你自知罪孽深重,那就跪在這里,求她原諒。
沒等她開口,下人就迅速拿了蒲團過來。
她被押著跪在靈前,被迫叩了響頭。
一個東西從她懷里掉了出來。
清脆的響聲引得蕭夜注目。
他把東西抓在手里,幾近失控。
這個鐲子怎么會在你這里!
這是他送給阿無的定情信物,命人專門打造的。
他幾乎一眼就可以認定。
里面還刻著他和阿無的小字。
可他剛剛翻開來看,里面的字像是被人刻意劃掉一樣,模糊不清。
他雙目充血,所有的隱忍都喪失了。
把她給我關進祠堂里,準備家法。
他分不清自己生氣是因為謝無毫不在意地把定情信物送人,還是因為象征他們美好的過往已經被一刀劃掉了。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遷怒別人。
但林惜拿著她的東西招搖過市,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的婚姻有多失敗。
下人迅速把林惜架住,給她嘴里塞了抹布。
這些家仆都是先王府出來的,再尊貴的人在他們手里都像牲畜一樣,絲毫沒顧忌林惜肚子里還有孩子。
當蕭夜看完謝無起靈,踏進祠堂的時候,林惜正被五花大綁,在地上扭成一條蟲。
空氣中彌漫難聞的尿騷味,他皺了皺眉。
怎么回事
林惜沒了剛開始的氣焰,一味揪著他的外袍,聲淚俱下。
侯爺,這些人狗膽包天,想要謀害侯府的嫡長子!你得替我做主啊。
大夫人,講話可要憑良心。分明是你自己往桌角撞的,我們拼死拉你都拉不住,只好把你捆了等侯爺來定奪。
林惜的眼淚還僵在臉上,惡狠狠地剜了說話的人一眼。
她意識到蕭夜在場,只一瞬便換上了慘兮兮的神色。
可蕭夜是習武之人,眼色極好,早就看穿了她的偽裝。
自己在場時她尚且藏不住神色,平時肯定沒少欺負阿無。
想到這里,他就怒火中燒。
旁邊放著早早就準備好的虎鞭。
他浸水后,上面的釘子泛起了冷光。
給我摁住,不許她動一步。
他揮了揮鞭,飛舞的水漬甩在林惜臉上,她驚恐萬分。
這上面蘸了辣椒水。
蕭夜一鞭鞭抽在她身上,絲毫不留情。
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露出了森森白骨。
里面浸了辣椒水,每抽一鞭都是鉆心的疼。
林惜氣息越來越弱,漸漸不再掙扎。
蕭夜挑起她的臉,恐怖得像地獄的閻王。
你實話實說,鐲子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