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黃泉路上有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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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回房間，把房門關上。
然后報警，告訴警察，我被騷擾。
俞初年沒有實質性的行為，警察趕到后，只能進行口頭教育。
他態度非常好，一副謙卑的模樣。
我抱著碗，在一邊吃著面條。
等警察離開，面條見底，連珈拽了我一把，碗落到地上，四分五裂，面湯淋了我一腳。
俞初年聞聲而來，他毫不猶豫推開連珈，眼神關切道，沒事吧
初年，在她眼里你就是個變態，她報警抓你，你還維護她連珈急紅了臉，梗著脖子嚷嚷。
我拿起掃把，故意把湯汁，往她腳邊掃。
俞初年奪走我手里的掃把，默默收拾殘局，吃飽了嗎站到干凈的地方去。
見此情形，氣鼓鼓的連珈，像是被扎了個洞的氣球，迅速泄氣，她認栽的加入俞初年，拿起拖把墩地。
我沒興趣看人打掃衛生，直接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俞初年親手做了早餐，他沒下過廚，煎的雞蛋，光看著，都倒胃口。
他交代道，公司那邊有點事，我得回去一趟，處理完了，我就回來找你。
我打開冰箱，拿出一罐汽水，咕嘟咕嘟往嘴里灌，然后呢
俞初年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他扯了扯我的袖子，記得在這等我。
我往后退開一步，輕薄的布料，從他的指尖劃出。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先是僵住，再是克制地收回。
等你我側眼，語氣沒有起伏，等你死，倒是可以。
大概真是急事，留給俞初年的時間不多，他行李都沒收拾，徑直出了門，揚長而去。
晚間，飛機失事的新聞，占據各大平臺，各地都在為死者哀悼。
沒了討厭的人，我感覺陽光都變得比以往柔和，空氣都飄蕩著芬芳。
清凈的日子，格外短暫。
跟俞初年一塊離開的連珈，又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了。
我不解，俞初年不在，她回來干什么
連珈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初年死了，因為你，他不愿意跟我坐一班飛機，改簽了另一班，結果飛機墜毀…
說到最后，她淚流滿面，掩面痛哭。
俞初年死了
我沒太大的感受，咬著重音，自言自語，死得好。
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連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失魂落魄地看我，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
初年對你那么好......
我冷嗤一聲，說出了心中所想，如果真的對我好的話，就想辦法把你一起帶走，正好黃泉路上做個伴。
我撞上連珈的肩膀，在她耳邊，惡毒地詛咒，他死無全尸，你最好死無葬身之地。
這天過后，我再沒見過連珈。
她和俞初年，像是從未參與過我的人生。
三十歲悄然而至，我遇到一個人。
他教我單手彈鋼琴，教我單手打架子鼓。
他說，你單手，不管干什么，都好帥。
我的食指，輕輕按壓著琴鍵，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他又教會我一個道理，為什么要回憶痛苦，復述痛苦呢
我不置可否。
去他媽的人生，殘疾又如何，我會活出光彩，活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