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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不擇路,他想抓我的手,被我直接躲開了。
別碰我!
我佯裝驚慌失措,捂著小腹瞪大眼睛:
我最近沒來月事,又莫名喜酸,很有可能是個男孩。
花柳病不能再育,你要傳染我,老熊家可就一輩子沒后了!
媽媽別哭,媽媽別怕。
女兒恰時護住我的肚子,臉上掛著的淚痕,更襯出我們母女倆的可憐。
熊宏業想起剛才他是如何冤枉我,失魂落魄地想要解釋,最后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老婆,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想著嫂子,這是報應,是大哥給我的報應?。?/p>
他跪在地上大哭,寬大的手扇得臉上血痕一片。
熊宏業兼挑多房的事,村里大多數人都有所耳聞。
這會看著他如此悔恨,也不敢再提去衛生所看大嫂的事,一溜煙全散了。
老公哭得更兇了。
怎么辦啊老婆,我前兩天覺得癢的時候就感覺不對,你肚里要不是男孩,我們家的根就斷了??!
斷了就斷了,這么爛的根,斷了最好。
我脫下衣服罩在女兒身上,裝模做樣哄他:
這種病雖然痊愈概率很低,但也不是沒可能的,我明天就把房子賣了,我們買車票進城治病,多苦我都陪著。
看他一臉詫異,我輕拽他袖口,要他隔著衣服摸我的肚子。
到時候我們兒女雙全,比什么都好。
好好。
他泣不成聲,將我送去衛生院檢查懷孕情況后,蹬二八大杠去幾公里外的地方買雞給我補身體。
我早和衛生院婦科的妹妹套好口供,假裝檢查一番后,便晃去了大嫂的病房。
二嫂三嫂都在,大嫂頭發被虛汗打濕,看到我后伸長脖子:
宏業呢,他為什么不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