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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年夜當晚,我披著外套坐在院外賞雪景。
脖子卻忽然被人勒住,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傅然,你害我這么慘,你也別想活!
我猛然警覺,可窒息感緊隨而來。
我拼死拽住脖子上的那一根繩索,尋求一線生機。
厲言川力道卻出奇的大,我活不了,你也得給我陪葬!別忘了,我們還沒領離婚證。
我被勒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斷斷續續道,
司......言川。你那么愛何姣姣,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初何姣姣為什么不跟你結婚嗎......
話音剛落,我脖子猛然一松,大口的呼吸著。
暗處的保鏢立馬沖上來,將厲言川強行按在地上。
我看向司言川時,這才發現他左手袖子空蕩蕩,只剩下獨臂。
厲家地下室的折磨,竟讓厲言川成了殘疾人。
厲言川聲音也啞了,你們把何姣姣怎么了!
我苦笑,我愛了他這么多年,都沒能等到他回頭。
可何姣姣處處利用他,他卻始終念念不忘。
我撫著自己的肚子,感嘆道,你本該與何姣姣結婚,可當時何姣姣早已尋到了金主,被包養三年之久,還懷有身孕,所以便編造了一套謊言,拒絕了與你結婚。
厲言川眼底信念逐漸崩塌,不可能......當初分明是因為,因為厲家嫌棄她的出身!
我強笑道,當初包養何姣姣的那個男人,是我爸!
我打開手機,將封塵已久的那段視頻點開,遞給厲言川看。
早已模糊的畫質卻依然能看得出,床上那艷麗妖嬈的身影便是何姣姣。
她以清純自居,背地里卻勾引人夫。
誘人的聲音傳入厲言川的耳內卻極其諷刺。
厲言川手指不小心劃過屏幕,卻看見何姣姣與另外一個男人交纏的視頻。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最后一個,手機屏幕被他狠狠捏碎,碎片嵌入掌心,滲出血跡暈染在雪地上。
厲言川咬牙切齒,這個賤人,不要臉的蕩婦!
竟敢腳踏兩只船!
我淡漠的看著他跪在我面前,直到厲硯祁趕來,將我護在懷中,一臉忌憚的看向他。
饒你一條狗命已經是爸格外開恩,還敢回來
厲老爺子看在多年前的情分上終究是沒舍得趕盡殺絕。
厲言川卻絲毫不知悔改。
我轉身之際,手腕上那根樸素的紅繩斷裂,掉進白雪里。
厲言川在看見那根紅繩時,神色一僵。
厲硯祁腳步一頓,正準備撿起。
可我卻叫住他,算了,斷了就斷了,不要了。
身后的厲言川卻紅了眼。
十年前,我救他一命,他贈我紅繩,我們說好白首不相離。
可他卻早已忘了當年的情誼。
十年后,我改嫁他人,從此分離,此生再也不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