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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臻抹了一把血跡,神色哀傷。
爸,我這一輩子都在你的安排下,循規蹈矩,但我也有我的人生啊,能不能給我一次放縱。
易臻的父親瞇了瞇眼,死死瞪著易臻。
易臻,你知不知道,你要的放縱會給易家帶來怎么樣的后果!
你說不結就不結,你的人生是你能夠掌控的嗎和那個什么溫楠攪在一起,已經是我最大仁慈了,別逼我發火。
......
半晌沉默,易臻喃喃自語,可是,我愛上她了。
一陣冷冷的嗤笑,我管你愛不愛,你要是不結這個婚,我不會放過那個溫楠,你自己好自為之。
易臻父親摔門離開。
良久,手無力的垂下,他彎著背,空氣一片死寂。
酒吧里,阿鈞第一次見易臻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替他點了一杯浮生若夢,忍不住感嘆。
你啊,就像這杯酒一樣知道嗎浮生若夢,你就當以前的事就是一場夢吧。
易臻一臉苦笑,看著杯子里輕輕搖動的冰塊,他不甘心的捶了一下桌子。
一場夢但這場夢做的太久,讓我怎么也忘不了,醒了才知道多痛苦。
阿鈞無奈的搖了搖頭。
易臻,不知道珍惜就是要承受失去的報應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話像一雙大手撕破血淋淋的現實,讓易臻的內心更加煎熬痛苦。
起碼見我一面,說明白后,好聚好散不行嗎溫楠卻要用這種方式對我!
他無助的低吟,卻再也喚不回溫楠的一句回答。
半晌,他一把抓住阿鈞的手。
你幫我,阿鈞,你幫我找找她,行不行她一心策劃婚禮,設計熙夢的婚紗,就連請帖都自己親手寫下,她一定還愛著我,只不過是被我傷透了心而已,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她一句不愛,才能甘心。
阿鈞沒想到,易臻曾經有多不屑一顧,這段感情就有多深刻。
可能人就是這樣,失去后才知道重要。
但顧熙夢又何其無辜
顧熙夢呢你這樣她知道嗎你們快結婚了
易臻手一抖,酒液灑了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我和溫楠說清楚后,會死了那條心,安安分分的結婚成家。
行,我幫你找到溫楠,你就安心結婚。
易臻流露感激。
他們的對話,卻被屏風后的一個人全然聽到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