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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宋婉棠一開始并不恨我,而是太愛謝清栩,不顧一切地愛第一個真心待她的男人。

自然見不得唯一對她好的人卻心心念念著別人,可愛得太深便會貪婪作惡。

哪怕我是曾經(jīng)將她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人。

將愛置于生命之上這份膽量,她用錯了人。

四年后一日,春日鶯歌燕舞,往日種種仿佛化作灰燼。

我坐在藤椅上含笑看著抓耳撓腮的蕭馳原。

不要你教,要娘親教。

蕭澤拿著父親特意打造的小短槍撅嘴生悶氣。

臭小子,基本功都沒學(xué)會,會了再讓娘親教。

不要。

讓爹教你,練會了就給你買栗子糖餅,加白糖那種。

不要。

蕭澤咽了咽口水,偷偷瞄我,瞧我的臉色,我只當(dāng)看不見。

跟我小時候找的借口一模一樣。

我忽而想起幼兒時練功,自詡打遍世上所有黃毛小兒,直到一位從江州來的蕭姓小兒將我打趴下。

從此我才沉下心習(xí)武。

那孩童的身影似乎有些模糊,蕭馳原的身影卻越來越清晰了。

他走到我面前,無奈地看著我,又看了看執(zhí)拗的蕭澤,攤了攤手。

我立馬起身牽起他的手,拽他往外走。

去買栗子糖餅咯。

身后的蕭澤嘰嘰喳喳跑著跟上來,像個小團(tuán)雀。

爹爹爹,我練我練。

娘親,慢點(diǎn)兒,澤兒也想吃。

爹爹!

果然蕭馳原心軟回了頭,一看蕭澤正眨巴著眼擠眼淚,便將他抱在肩頭,笑著看我。

吃完好好練。

嗯,練得跟爹和娘親一樣厲害!

兩人不停傻笑等我的答復(fù),我無奈壓下笑意裝作嚴(yán)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馳原一手抱他,一手牽我。

兩只手上不厚不薄的繭互相貼著,掌心的溫度傳到心尖。

像春天一樣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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