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另一頭的狐貍洞,兔子裴瀟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被千晏帝姬死死摟在懷中——她一個翻身,幾乎快要把他壓死了!
本、本王......好歹堂堂雪靈國九王爺......絕對不能被壓死在這兒!
兔兔......兔兔......
千晏醉得不輕,她衣衫未脫,整個人橫斜在地上,右手邊打翻著一只酒壺,里頭傳來不一般的酒香。
江宴躲在門外,已經(jīng)暫時打昏了婢女和守衛(wèi)。
他示意裴瀟再堅持一下:兔子,你快給她唱一首助眠小曲兒!
裴瀟:唱、唱你奶奶個腿!你怎么自己不來唱
江宴:看她模樣,應當還沒夢見關鍵之處,你可千萬不要浪費了蘇酥的夢魂戒,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哦~
裴瀟:離譜,我一只兔子,給一只狐貍唱小曲兒
到底是助眠,還是開胃
你別裝。江宴敲了敲門,壓低了聲道:蘇酥都說了,你有這個本事。
裴瀟:......
‘哼,本王還以為,那是只屬于我們的小秘密呢?!?/p>
裴瀟被壓得喘不過氣。
沒辦法,他只好伸出自己毛絨絨的爪子,輕輕撓了撓千晏帝姬的耳朵。
帝姬咯咯一笑,漸漸放松了下來。
鼻息酒意醉人,她眉心一蹙,似乎夢見了自己不太喜歡的過去。
*
星空在上,玉磚在下,四分五裂的石床劃了一道三八線。
蘇酥和薄樓一人一邊,互不理睬,月影浮動間,是難以言說的詭異氣氛。
倆人視線直勾勾盯著幕布看——
蕪綠實在受不了!
不過啃了一下嘴巴,還是血淋淋的現(xiàn)場,又不是已經(jīng)抱著睡了,怎么就無法面對彼此了
咳。他掩唇咳嗽,心道:這個時候,只能讓自己來緩解一下尷尬了。
那個——蕪綠才開口兩個字,就像石子投入河中,打破早就暗波涌動的河面,漣漪一下蕩了開。
你不走么
你不疼么
倆人異口同聲,視線交匯在了一處。
蘇酥眉梢一挑,薄樓臉色一沉。
關你屁事。
與你何干。
蘇酥臉色一沉,薄樓已經(jīng)怒發(fā)沖冠。
倆人蹭得一下站了起來,針尖對麥芒,目光斗在了一處。
蘇酥雙手叉腰: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是破了皮,可我也嘗到血腥味,我還舔了好幾口呢,就當給你消毒了,你還想如何!
你、閉嘴!
我就不!
蘇酥哈了一聲,踩著碎石塊,猖狂的越過三八線,仰頭對上了薄樓怒意霍然的眸子:通常這個時候,男人只有兩種選擇,要么一巴掌讓我生理性閉嘴,要么一記深吻讓我無暇用嘴。可惜,兩種你都辦不到~
薄樓松雪般清冷的眼中,多了一分無法掩飾的躁動。
所以呢~蘇酥彎腰前傾,笑得非常欠收拾:我愿意說,你被迫聽,你奈我何
腰間被人用力一錮,蘇酥還來不及呼痛——屬于男人凌冽的鼻息便強有力的欺覆而來!
失控的氣息凝在唇齒上,她被他很用力的啃吻著。
他不會吻人,也不會親熱。
他兇狠的報復,像狂風過境一般令她無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