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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瘸著腿。
立在太子身側。
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一驚。
這奴婢并不是我們安排的人,她怎突然倒戈,拉上晉王下水。
皇帝此刻臉色陰沉。
好好的秋獵變成勾心斗角的暗涌,皇帝豈能高興。
晉王見狀。
心中有了一份取舍。
只是沉思片刻,便立馬自證道:「圣上明鑒!前段時日,卞尚書曾找到臣,說長寧近日夜不能寐,夢魘纏身,有癡傻之象,臣并未當真,如今看來,長寧確實病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余光看向我爹。
皇帝沉聲問道。
「晉王所言,可真」
我爹立馬一輯。
「臣尋了郎中,長寧的病時好時壞,是臣疏忽,不應帶她出門?!?/p>
長寧此刻已經傻了。
她什么都辯駁不了。
只能任由自己的親哥哥舍棄自己,保全他。
末了。
皇帝下了旨意。
剝了長寧的郡主之位,貶為庶民。
幽禁卞府。
不得外出。
而我爹因疏忽職守,罰了半年俸祿,降半級。
晉王將自己摘得干凈,可也被罰了禁足三個月。
回到營帳內。
太子一改往日和煦的態度,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奴婢知錯...」
「你與長寧的小伎倆,孤不攔你,孤曾說過什么。」
我顫著嗓音,「莫要給殿下惹事...」
話落。
他一把將我推到榻上,手指用力扣住我腿上的傷口。
一陣鉆心的疼襲來。
我死死咬著嘴唇。
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
「疼嗎?!?/p>
我抻著脖頸點頭。
「疼,才讓你長記性?!?/p>
見我疼得臉色慘白,他才松了手。
「告訴你爹,站好隊?!?/p>
我一愣。
還沒反應過來,他將外面等著的太醫喚了進來,又為我重新包扎傷口。
長寧的奴婢,竟是太子的人。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和爹的計劃。
所以,他涉獵前,讓我好生待在營帳里,不許出去。
他什么知道。
太子叫我爹站好隊。
是一個警告。
可他并不知道晉王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不做閑散王爺,倒是開始參與政事,拉幫結黨,試圖想在朝中爭得一襲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