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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川出了院。
曾經揮金如土的他如今連住院費都交不起,更何談系統正規的治療。
人在生存面前都要低頭。
非但如此,沈寄川還面臨巨額賠償。
我知道沈寄川肯定會來找我,有江景淮幫忙換了一個隱私性好的小區。
爸媽無法搬家,我給爸媽買了旅游團的票。
果然,不久之后爸媽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們說有鄰居打電話給他們沈寄川在我們家門口一直待著,神志看著不正常。
我安撫他們幾句掛斷了電話。
事情早有預料,我不太吃驚。
沈寄川爸爸最后殺死了他媽媽后zisha而亡。
沈寄川無處可去。
我知道他的精神世界維持不了太久。
過了不久,我從媒體上知道了沈寄川的消息。
那標題很是醒目:
[天才畫家淪為流浪漢,人性竟然如此脆弱。]
我看到了后面的評論。
有人稱沈寄川有病,千萬不要看他可憐就靠近他,他可能會揍你。
于是,再沒有人搭理沈寄川。
我關上手機,抿唇不語。
大約過了一個月,我又得知了沈寄川的消息。
那時我已回到工作崗位,江景淮正在接我下班一起吃飯。
餐廳里,江景淮突兀地說,[沈寄川死了。]
停頓了下,他又說。
[是zisha。]
我不咸不淡地應了一句。
沈寄川最后還是和他爸爸一樣的下場。
聽到他的死訊。
我心里提不起半點難過的滋味。
江景淮端起紅酒杯和我碰了碰,[恭喜你走出陰霾,獲得心聲。]
我舉杯,說道,[同喜。]
我知道江景淮當年被抄襲經歷了什么。
他曾經一度掙扎在崩潰的邊緣。
新月爬上枝頭。
我低頭看了一眼天氣,明天是個晴天。
太陽還會冉冉升起。
失去的不會再回來。
而未來一切皆可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