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按照族規沐浴凈身后，我被按在竹席上接受檢查。
喜婆的手指在我腿間反復摩挲，直到確認處子之身完好才作罷。
你這么干凈，定能討得龍王歡心。
直至深夜，她們才終于把婚前事項交代完畢。
次日清晨，天剛亮我便被送到了祖廟。
祖廟在寨子的后山，平時只有男人能進來，女人連在門口磕頭都不被允許。
只有入選了龍王新娘，才有資格進來。
我踏入祖廟的瞬間，思緒忽然晃了一下。
好像這樣的場景我之前見到過，可細節怎么也回想不起來。
別愣著，快給祖宗磕頭，祈求庇佑。
喜婆在一旁催促道。
我忙回過神，恭恭敬敬地向祖宗牌位磕頭行禮。
結束后，喜婆把我引到了后院。
在太陽底下，她命令道。
脫衣服。
我下意識捂住胸口：在這里
不好吧，隔壁都是男人，我的身體只有龍王能看，他們怎么配
喜婆眼睛一瞪。
他們都是龍王的使者，有資格檢查新娘！
趙大娘不由分說扯開我的衣襟。
男人們的目光如有實質，黏膩地爬過我的每一寸肌膚。
就算知道這是禮俗，也止不住我最后一件衣服落地時的羞恥。
半個時辰后，我穿好嫁衣出現在前院。
隔壁的幾個叔伯眼睛發紅，還帶著陣陣粗重的喘息聲。
族長很滿意：時辰到了，走吧。
他敲擊拐杖，祖廟外突然響起詭異的樂聲。
那不是喜慶的婚樂，而是某種古老的祭祀曲調，聽得人思緒恍惚。
我頭腦發暈，任由喜婆牽著走出了祖廟。
新娘上轎！
我邁步時不小心踩到裙擺，直接跪了下去。
掌心傳來尖銳的疼痛，鮮血立刻涌出，在青石板上留下一滴滴紅珠子。
晦氣！
族長臉色陰沉如水。
我連忙從懷里拿出一個桃符。
族長，大師說今日我會先見血光后得福緣，這是吉兆啊！
這句話把族長和長老都哄開心了，待我穩穩坐上木轎，隊伍便開始往前走。
許是天氣寒冷，我手上的傷口不停往外淌著血，斑斑點點落滿一路。
而疼痛也讓我沒法專注地聽婚樂。
剛進林子，我的紅蓋頭就被喜婆取了過來。
族長說，新娘的眼神要純凈，所以不能看林子里的污穢。
不然會被龍王嫌棄。
視線被遮蓋后，其他感官變得異常敏銳。
我能感覺到木轎逐漸顛簸，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
而身后的樂聲像是要往腦袋里鉆。
無孔不入。
我下意識握緊了手，掌心更疼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太陽已經到頭頂了。
我終于被掀開了蓋頭。
眼前是一條蜿蜒向上的羊腸小道，盡頭則是隱匿在山間的龍王廟。
而廟旁有一口古老的青石井。
族里人都稱這井為龍泉，受龍王庇佑，才得以百年不枯。
平日也不許任何人靠近這里，以免破壞龍泉的靈氣。
剛到龍泉邊，木轎停了下來。
族長渾濁不清的小眼睛盯著我。
你真的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