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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酒瓶砸在陸鏡辭頭上,傅承裴抓起他的衣領,又狠狠給了他一拳。
我說過,她是我老婆!傅承裴猩紅著眼,眸底是洶涌的怒意。
一瞬間,周遭一片死寂,音樂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
楚梓悠反應過來,猛地推了一把傅承裴,扶住受傷的陸鏡辭。
傅承裴,你憑什么打人!楚梓悠怒視著他,他的身子踉蹌后退,一股難言的悲痛襲上心頭。
楚梓悠在他面前護著另一個男人!
你替他出頭傅承裴胸口一窒,難以置信。
有病。楚梓悠扶著陸鏡辭往外走,傅承裴猛地拉住她的胳膊。
不許走。傅承裴慍怒,我找人送他去醫院,你跟我回家。
傅承裴,你有病就去看醫生,我說了多少次,我們已經離婚了!楚梓悠掙扎,看著他被玻璃碎片劃傷的手,沒有絲毫反應。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傅承裴放低姿態,你說什么我都會去做。
楚梓悠甩不開傅承裴,整個人很煩躁,你滾,滾出我的世界,我就原諒你。
傅承裴震驚,他從沒見過如此疾言厲色的楚梓悠,他的記憶里,她連一句重話都不會說。
現在竟然讓他滾。
悠悠,你怎么變了......傅承裴捂著胸口,說不下去。
楚梓悠自嘲地笑了笑,我沒變,只是不需要迎合你的喜好去生活了,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楚梓悠。我喜歡跳熱舞,喜歡紅色,喜歡大聲說話,不高興了就發脾氣,高興了就笑。
傅承裴,你舍不得放手的是那個對你言聽計從,沒有自我的楚梓悠吧
很抱歉,她已經死了。
楚梓悠再次用力,推開了傅承裴,扶著陸鏡辭離開。
傅承裴愣在原地,眼底一片茫然,楚梓悠的話讓他動搖,一股煩躁油然而生,他坐在吧臺點了一堆烈酒。
酒吧的人看他出手闊綽,沒將他趕走。
傅承裴一瓶接著一瓶灌酒,烈酒入喉,燒的他心肝肺腑一起疼,疼到快要窒息。
他喝醉了,趴在吧臺上。
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走了過來,她們在他身邊坐下,越靠越近,手不安分地開始在他身上亂摸。
傅承裴猶如觸電一般,猛地抬頭,抓住女人的手,將她丟在了地上。
滾!誰允許你碰我了!
女人被他嚇了一跳,趕忙從地上爬起來。
此時走過來幾個強壯的老外,女人見狀趕忙跑進了其中一個人的懷里,對著他告狀。
幾個老外圍住傅承裴,跟他討要說法,讓他賠錢。
傅承裴冷著臉,讓他們滾,他們被激怒,跟傅承裴動了手。
傅承裴喝醉了,站都站不穩,很快就被他們打倒在地,搜走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將他丟在了雪地里。
夜雪很大,刺骨的冷讓他清醒了片刻,在他彌留之際,他看到了楚梓悠朝他走來。
他就知道,她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