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紙人，我們才能看見死亡倒計時？
我爸嘆了口氣。
"現在這個能力，現在傳到了你身上。"
"要想續命，就必須跟你外婆，你媽一樣！"
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瘋狂。
"你來負責‘尋找’和‘標記’，我會像以前一樣，幫你處理好‘最后一步’。"
他看著我，眼神里燃燒著一種偏執的、不容置疑的瘋狂，
"我們父女倆......一起......讓你活下去！"
繼續用別人的命，填補我自己的？
"沒有別的辦法嗎"
我很絕望。
"否則，你活不了多久。"
他的話像沒有感情。
"你沒有選擇，要么像外婆和媽媽一樣，成為劊子手。"
"要么，現在就死。"
12
我爸等著我的回答，
我留著淚沉默了很久。
我盯著我爸那雙無形中沾滿血污的手。
"不！"
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個字。
聲音帶著愧疚與決絕。
"外婆錯了，媽媽也錯了！"
"我不會變成你們那樣！"
"我絕不sharen！"
"更不會為了續命的把其他人當做工具！"
我看著他，試圖從那張熟悉的臉上找到一絲動搖。
"爸，停手吧。"
"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
"這根本不是救我，這是拉著我們所有人下地獄！"
我的話音剛落，他猛地抬起頭。
眼神變得冰冷，他不同意。
"為了你。"
他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偏執。
"我什么都可以做。"
哪怕以后下地獄，
不過是為我續命必須支付的代價。
他愿意支付。
"爸......"我的聲音發顫。
他打斷我，斬釘截鐵。
"沒有別的路。"
他站直了身體，垮塌的肩膀重新挺立。
十五年的罪孽沒有壓垮他。
反而讓他更加麻木，更加堅定。
他要我活著。
"爸，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外婆和我媽已經付出了代價。"
"她們的債，夠了！"
我抓住他衣角。
"讓我為自己活一次吧。"
我泣不成聲。
"不要把這些扭曲的東西，當做對我的愛。"
"求你了，爸！"
他輕輕掙開我的手，動作不大。
"你的命，是她們換來的。"
我爸也帶著哭腔。
"她們的犧牲，不能白費。"
"我背負的罪孽，也不能沒有意義......"
越說我爸的聲音越小，漸漸變成了抽泣。
是愧疚嗎？
還是被我戳破偽善的難堪？
他終于垂下頭，肩膀垮塌下去。
像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好。"
一個字，輕飄飄的，幾乎聽不見。
"我們......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