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已經篤定陸妄承要把馬送給安霓了,下一秒,卻聽得他說。“明早,會有一套珠寶送到姚園。”安霓愣了下。陸妄承點了根煙,單手夾著,另一只手拿了草喂給最近的一匹白馬。那白馬高大威猛,在他面前卻低眉順眼,吃得十分乖巧。老板看看他,又看看阮清珞和安霓,硬著頭皮上前。“陸總,那這……野馬?”“按馬場的規矩處理。”陸妄承說完,丟下了馬草,轉身離開。阮清珞愣住,趕緊追上,“陸妄承!”男人沒停下腳步。她繼續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倆人已經進了室內,室外,安霓想跟上,不知聞宴去說了什么,她中途折了道。阮清珞往后看了一眼,那馬已經快被拖走了。她還沒開口,手已經被甩開。“少拉拉扯扯的。”男人轉身欲走,她再次上前攔住,男人步伐沒停,她只能持續后退。“你就不能干點人事兒嗎?救馬一命,就算沒有七級浮屠,也有三五級!就當積德了!”“用不著。”油鹽不進。阮清珞忍無可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雙方撞上,他胸膛硬邦邦的,她被撞得后退了一步。嘶——她咬了咬牙,趕緊道:“我跟你買。”“用我提醒你嗎?你現在花的是我的錢。”阮清珞搖頭,“我自己有錢。”“你哪來的錢?”阮清珞眼珠轉了轉。她兼職的工資本來是月結,可自從有裴祁撐腰,老王又看出她缺錢,就故意把她的工資改為周結了,還給她漲了不少。她現在是有那么一點私房錢的。“我……”“靠貪污我的錢攢的?”陸妄承嘲笑她。“不是。”他一點面子不給,冷眼看著她,命令道:“讓開。”阮清珞估計再這么折騰,馬命就要沒了。她咽了口口水,冷靜下來。“這樣,我們也賭一把,我贏了,馬歸我。”“我不想跟你賭。”“為什么?”“你、窮。”他平鋪直敘地拒絕她。阮清珞:“……”眼看著他要繞過她離開,她急得不行,一把從后面拽住了他的襯衫。力道不小,一下子拽出好大一截。陸妄承立刻就轉了頭,涼颼颼地看著她。阮清珞想起那件被她拽下來的黑色浴袍,訕訕地笑了笑,干巴巴地松了手。“一匹馬而已,跟我賭,你就當找個樂子不行嗎?”“贏了,有好彩頭,才有樂子。”阮清珞想都沒想,說:“顧西城可比你有格局。”話剛出口,陸妄承臉就冷了下去。她趕緊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想要什么,我能給就給。”陸妄承冷笑,目光銳利地看著她,“你除了有個自己,還有什么?”“我還有……”智慧。“輸了,跟我春風一度,贏了,馬歸你?”阮清珞:???“好事兒都讓你占了,你倒是會算計。”阮清珞臉色漲紅,音量提高:“我沒這個意思!”陸妄承笑容散去,幽幽地道:“上次我是酒喝多了,你還真以為是你魅力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