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以為陸妄承感興趣,立刻說:“我做十幾個菜,你看你有什么想吃的嗎?”“十幾個菜是吧?”“是。”“平時連飯都不給我送,驟然請我吃十幾道菜。”他呵了一聲,嘲道:“你要我辦的事,只怕也不小吧?”“不是,我就是想感謝你。”阮清珞盡量理直氣壯。陸妄承根本不吃她這套,直白地戳穿她:“平時不燒香,臨死抱佛腳。我要是你,根本沒臉打電話。”阮清珞咬牙,趕緊道:“什么叫平時不燒香,我以前給你送飯送的還少嗎?”“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我們離婚了。從領(lǐng)離婚證開始,你自己什么表現(xiàn),心里沒數(shù)?”阮清珞翻了個白眼。廢話,難不成離婚了還天天給你送愛心便當?當她腦殼有包嗎?再說了,他天天在外面吃屎,再吃她的飯,吃得下?她心里這么想著,嘴上說:“我是怕打擾你,畢竟你之前都不喜歡吃我做的菜?”“這么說你是知道我不喜歡吃你做的菜的?”“我……”“那你還請我吃你做的菜?”阮清珞:“……”狗東西。靠,繞不過他。她閉了閉眼,舒了口氣,露出微笑,輕聲細語:“你也說了,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這幾天不給你送餐,是因為我在努力學習,這不是有一點進步了,就想讓你嘗試一下。”“用不著。”他換了副面孔,強硬拒絕。阮清珞差點原地打轉(zhuǎn),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說服他。她想了半天,說:“反正,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今天我就是想請你吃飯,別人都是陪襯。你兄弟朋友我都請了,他們肯定準時到,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厚著臉皮撐下去。”對面,陸妄承聽到那句“別人都是陪襯”,眉心收攏,許久都沒散開。手下一頓,鋼筆墨水落下一小塊。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正要開口,阮清珞已經(jīng)說:“我先掛了,不打擾你了,家里見。”嘟——男人拿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家里見?呵。別的本事沒長,語言上撩撥別人的本事倒是日益劇增。他沒好氣地放下了手機。剛要繼續(xù)辦公,沒過兩分鐘,鈴聲又響了。他輕哼,嘴角扯起細微弧度,嘲笑阮清珞沒骨氣,不知道又想出什么鬼話來跟他周旋。拿起一看,卻是商灝。一前一后兩通電話,自然不是巧合。他放下筆,身子后靠,悠悠地接了。“承哥。”“你是閑得沒事做了?”商灝笑得好聽,玩味道:“嫂子打電話給你了?”陸妄承起身點了根煙,不用想,直接確定:“你慫恿得她。”商灝說:“那可不是。”“想看戲,去找裴劭霆,少往我身邊湊。”商灝早習慣他的脾氣了,也不在意:“你老婆,到處求神拜佛,上午碰到我跟前兒了。我是看她可憐,給她指一條明路。”陸妄承吐出一口煙霧,皺眉道:“她想干什么?”商灝把事兒大概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