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新戲？”聽到阮清珞的建議，張麗莉有些遲疑。阮清珞點頭，說：“我建議您，快速選題，挑最簡單的，最賣座的！先穩(wěn)住老板，再考慮跟冉伊斗氣的事。”現(xiàn)在這情況，根本不是賭約贏不贏，而是張麗莉本身還有沒有價值的問題，那才是老板關(guān)心的點。“我是搞藝術(shù)的……”“您身邊這幫人是要吃飯的。”阮清珞一句話，堵住了張麗莉的聲音。她看了一眼屋子里剩下的新人，只能嘆氣。“排新戲也行……”阮清珞見她松口，稍微放了點心。她說：“您聯(lián)系一下管排期的人，看看最近什么戲好。”旁邊，一個叫萌萌的女孩子舉手說：“迪士尼的童話故事，都挺賣座的！”“胡說！”張麗莉瞪大眼睛：“那也叫做戲嗎？”演正劇的導(dǎo)演，帶著一幫人演《白雪公主》，傳出去不是要笑死人了！萌萌怯生生地閉嘴了，又縮到一旁。阮清珞看著一屋子的老弱病殘，看了一眼天花板：“《白雪公主》也不是不行。”能掙錢的，都是好戲。觀眾不分高低，兒童也是上帝。張麗莉說什么都不同意，一口咬死。“我就算餓死，也不會拍這種戲！”阮清珞心想：你要是真感到餓了，就不會說這種話了。張麗莉顯然還是犟，想攥著《望西京》不放，可沒過多久，老板就把她叫去談話了，從辦公室出來，她整個人都跟沒了魂似的。阮清珞不用打聽，因為更麻煩的事來了，跑去冉伊那組的前組員都回來了，重新安置休息室和化妝室，讓阮清珞等人挪地兒。“《望西京》現(xiàn)在還是冉伊姐演，這種大化妝室，當(dāng)然還得我們?nèi)浇阌美玻 比钋彗鬀]多說，帶著幾個小女孩兒收拾東西。冉伊回來了，坐在她身邊抹指甲油，挑著眼皮打量她。“你長得挺不錯的。”阮清珞不語。“不過就是一副賤樣兒，狐貍相，一看就會伺候人。”“哎，跟你說話呢。”阮清珞只當(dāng)她是空氣，看都沒看一眼。冉伊嗤笑兩聲，說：“別裝了，跟著張麗莉那個老東西沒好處。你不如求求我，我?guī)湍憬榻B兩個老男人，那個適合你。”阮清珞抬頭，看著她說：“客源這么豐富，你平時沒少接吧？”冉伊愣了下。旁邊傳來噗嗤的笑聲。女人反應(yīng)過來，美眸瞪大，抬手就想打人。阮清珞比她高，一把握住她手腕就把她摔在了座椅上。“少在我這兒發(fā)瘋，我一不是劇院的合同工，二不是你的傭人，更沒有張導(dǎo)那副好脾氣，把我逼急了，我先劃你的臉！”冉伊聞言，下意識起身，后退了一步。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阮清珞說劃她的臉，她可一點不懷疑，畢竟阮清珞一看就一無所有，是個窮胚子！氣氛僵持。旁邊有人出來打圓場，先把冉伊拉開了。阮清珞趁機搬起東西，帶著幾個人離開。后勤那邊根本沒給張麗莉面子，隨便撥了一間舊房間，里面都是灰塵，跟雜物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