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慕城并沒有對譚依依的酸話做什么反應(yīng),他漆黑眸子,深沉銳利,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坐下。
“你的朋友喬冬暖?”
“是,怎么了?”
譚慕城沉吟一瞬,“她不回帝城了?”
“小叔,你到底想說什么,別轉(zhuǎn)移話題,暖暖跟我們這事兒沒關(guān)系。我就問你,陸雪漫真要成我小嬸嬸嗎?”
譚慕城深深的看著譚依依,“是又怎么樣?”
“小叔你……”
譚依依想到喬冬暖說的話,她真的不能怎么樣。
她悶聲悶氣的冷哼,有些心冷,“暖暖說的對,你要跟陸雪漫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又不能干涉。小叔,也許陸雪漫在我心里很壞,但是她對你卻有可取之處。我祝你幸福吧,但是,可別要求我對她好。就這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喬冬暖說的?”
“啊?嗯……”
譚依依不知道,這話重點,怎么就被譚慕城抓住喬冬暖的身上。
緊接著,她就看到她的小叔,深沉的黑眸,瞬間染上冷意,直接起身,離去。
譚依依卻覺得莫名奇妙,心里暗暗在為自己做著心里建設(shè),不要太生氣,做個像暖暖那樣的心胸寬廣的人,做個脾氣溫和的人。
……
一個月以后
喬冬暖所在的小城已經(jīng)涼爽下來,熱浪的夏天基本上已經(jīng)過去了。
可是,剛在帝城下飛機,仍舊是熱浪滾滾,渾身像是被蒸過一樣,不太舒服。
從機場出來,喬冬暖直奔醫(yī)院,在醫(yī)院的病房內(nèi),見到了臉色有些蒼白的白卉。
一看到喬冬暖,白卉立刻忍不住的眼淚落下來,這讓喬冬暖很不習(xí)慣。
手指被白卉緊緊的握住,聽著她的訴苦和懺悔。
“小暖,媽媽真的知道錯了,你看我過的又有多好?在生病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沒人照顧我,傭人根本不仔細(xì),你蔣叔叔忙著工作,蔣媛就更不用說了,她對我從來就承認(rèn)過。媽媽只有你了……”
喬冬暖在白卉說完一大堆之后,終于明白了,在自己無人照顧的時候,才想起有個親生女兒,讓她來照顧,并且日后讓她留在身邊。
如果說一場病,讓白卉就痛徹領(lǐng)悟,那喬冬暖是不相信的,況且還不是什么大病。
但是,白卉是親生母親,沒有人照顧的時候,喬冬暖即使再不情愿,也必須照顧。
“我明白了,我留下來照顧你,到你出院。我先在附近酒店定個房間,等我處理好了,就過來。”
“好,好,暖暖,媽媽真的很對不起你,這個時候給你添麻煩了。”
白卉說什么好話,喬冬暖都沒有真的觸動,十幾年的被拋棄,不是這么輕易說幾句話,懺悔幾句就能夠原諒的。
喬冬暖定好酒店,回到醫(yī)院,先詢問了主治醫(yī)生,確定白卉只是卵巢囊腫,做個小手術(shù),不是什么大問題,她才也放心。
之后,她就每天都來醫(yī)院,偶爾聽著白卉嘮叨幾句,但是大部分時間,他們母女之間沒有什么話說,她就捧著電腦,在病房里的沙發(fā)上敲敲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