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并沒有讓司機立刻離開,沉默片刻,低沉開口。
“老楊,去買包煙。”
楊叔驚訝不已,譚慕城已經多久沒有抽煙了,楊叔早就不記得了。
三年前發生事情的時候,他見過譚先生在溫城從早到晚,沒日沒夜的不合眼,抽煙,再后來,幾個月之后,知道了喬小姐有孩子之后,他當時還說過徹底戒煙了。
沒想到,現在又想抽煙了。
楊叔是下去買煙了,但是回車上之后,他還是多嘴說了句,“先生,不是——戒煙嗎?”
譚慕城手中的煙,突然頓了下,沉思良久,終究,還是把煙給放回了煙盒。
“走吧!”
楊叔沒說話,發動車子。
“回澤園。”
……
喬冬暖失眠了,第二天盯著一對大黑眼圈出門的。
范哲看到她這個樣子,直接不客氣的笑著說:“我要把你這黑眼圈畫成你的卡通形象,來個大熊貓造型,怎么樣?”
喬冬暖翻了翻白眼,咬牙切齒的狠狠的威脅:“你敢!”
范哲依舊笑著,笑夠了之后,才說:“你跟你老公吵架還沒和好?”
喬冬暖沉默,瞥了瞥嘴角。
而范哲立刻興奮的說:“不用和好了,立刻離婚,跟我在一起,我肯定不會跟你吵架,就算是吵架,我也會哄著你的。”
“……”
喬冬暖只給了范哲一個沉默的大白眼,讓他自己體會。
而范哲“切”了聲,“哼,你不選我,是你最大的損失,你不知道,我可是貴公子呢。”
喬冬暖敷衍的回答,“是,您是貴公子,我有眼不識泰山,行了吧?可是,就算你是王子,我也已經結婚了,而且我很愛我丈夫。”
“嘖……刺激我是不是?”
喬冬暖搖頭,坐下來,還是嘆息一聲。
其實,她說的這么好,但是,怎么昨晚上,就沒有開口說出來呢?
可能,她已經跟譚慕城生疏了,這樣的情話,她都說不出來了。
喬冬暖又是一嘆息。
范哲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畫筆,看向喬冬暖,“我說,你嘆氣做什么?跟你老公吵架,你應該更開心才是。”
什么更開心?
喬冬暖直接掃過一記冷眼。
而范哲趕緊開口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干嘛要唉聲嘆氣?高興點,等著你老公來哄你啊!想那么多干嘛?如果不是要離婚,那就一直驕傲著,男人哄女人天經地義。如果他不來哄你,那這個男人就不用要了。”
范哲直接下床,笑著說:“得了,走,小哥哥帶你去玩,高高興興的,等著你老公來哄你。”
“你別瞎胡鬧,你的傷——”
“哎呀,這點小傷沒有什么事兒。我小時候被我家老頭子打的下次不了床,我都第二天就出門玩。就這點傷,養了這幾天夠了,我又不是再打架,出去玩綽綽有余。走吧……”
范哲換了衣服,強帶著喬冬暖出了醫院。
說是玩,其實還真不是,而是帶著她去了畫展。
這么高雅?
喬冬暖挑眉,范哲還嘚瑟的笑笑,“我這個人有內涵著呢,你不要,可是你的大損失。走吧,看看畫,熏陶一下,然后再去別處,你先隨便看看,我去跟我朋友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