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瑜之的問題,對盛錦年來說,并不是多么尷尬的問題。
甚至,他都沒有一絲驚慌。
而在譚瑜之銳利的眼神中,盛錦年眉目淡淡,深邃的黑眸與之對視,修長的手指在譚瑜之的臉頰上劃過。
“就這么不小心知道了。”
這話說的,多么的云淡風(fēng)輕。
譚瑜之拂開盛錦年手指,坐正。
她清麗精致的小臉兒上,帶著莫名的清冷和銳利。
這個時候,譚瑜之沒有任何一點溫情,與剛才的柔情蜜意比起來,如今,她卻是理智的很,完全將自己從那種情感中抽離了一樣。
“盛錦年,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我是譚家的女兒?甚至……你知道我還是另外一個人?”
盛錦年倒是也忍不住輕笑了下,在譚瑜之如此清冷的時候,他卻半分都沒有異樣。
“寶貝~如果你說的是,你是譚教授,那我也是知道的。”
譚瑜之黑眸一凜,果然,盛錦年是知道的,而且應(yīng)該很早就知道了吧?
從什么時候?
他在重新出現(xiàn)在她面前,糾纏她的時候?
譚瑜之很冷靜,沒有被憤怒或者感情沖昏頭腦。
她看著盛錦年沒有絲毫心虛,或者是別的情緒,依舊故我的樣子,她也不會做過分的反應(yīng)。
那種情緒,不適合她。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盛錦年挑眉,“你怎么不問,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是因為這個而有虛假?”
譚瑜之聲音冷冽,“你是嗎?”
盛錦年倒是沒有立刻回答,他抽過茶幾上的的煙盒,抽出香煙點燃,手指夾著香煙,煙霧氤氳朦朧著他剛毅帥氣的臉龐。
基本上,盛錦年在譚瑜之這里,其實很少抽煙,在她面前抽煙也不多。
他沒有太大的煙癮,但是偶爾工作的時候,或者應(yīng)酬的時候,也都是會抽幾根。
只是,他顧念著小女人,所以不想要讓她抽二手煙而已。
如今,抽一根,他不是緊張,只是緩和一下如今的氣氛。
畢竟,這個小女人如此冷靜質(zhì)問的樣子,說心里不傷心也是假的,當(dāng)然也不到傷心的地步,只是稍微有點不舒服。
盛錦年一向不喜歡女人死纏爛打,胡攪蠻纏,但是,如今真碰上了譚瑜之這樣的處處都冷靜,片刻都能將自己從感情中抽離出來的女人,盛錦年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吐出煙霧,黑眸微微瞇起,深眸中,波瀾不驚,視線專注的落在譚瑜之的冷冷的眸子中。
“寶貝,知道你是譚教授,很早。在對你有興趣之后,然后重新接近你。如果硬要說我對你本人興趣大,還是譚教授這個興趣大,我不能否認(rèn)的,譚教授這個名號,我的興趣更大。”
盛錦年說的非常坦誠,坦誠的這種話,很容易刺痛人心,。
他當(dāng)初對譚瑜之,是有興趣的,但是,在她拒絕自己之后,又知道她并不是一個可以玩的女人,那他也就不勉強。
可是,譚教授這個稱號,卻是不同的。
既然她是譚教授,那么,即便她再拒絕,自己也是要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