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言十八歲時就跟了凌洲白。
婚后五年,凌洲白每晚都會狠狠的寵愛她一番。
氤氳的情欲彌漫,臥室里,昏黃曖昧的燈光下,男人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鎖骨處。
凌洲白拿出了面具,虔誠的戴在了她的臉上。
曾經為了救下被對家暗算的凌洲白,她不惜被劃傷了臉,甚至失去了聽力之后,她便抗拒凌洲白看到她的臉。
所以每次凌洲白給她戴面具的時候,她都欣然接受。
“老婆,咱們不戴這個。
”凌洲白輕柔的將她耳朵上的助聽器摘掉,輕柔的吻落在耳上,隨即便是熱烈而纏綿的吻。
他們的每一寸肌膚糾纏交織著,緊緊的貼在一起。
凌洲白忘情的喊出了聲。
“聲聲,聲聲!”江楠言有些失焦的瞳孔瞬間聚焦,凌柏舟口中的聲聲不是別人,是凌家世交好友家的女兒,葉家出了意外后,他們便收養了葉念聲。
也就是凌洲白名義上的養妹。
只是一瞬間,所有的不安和恐懼涌上心頭,她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然而凌洲白卻好像沉浸其中,絲毫沒有注意她的變化。
“聲聲,你的臉,真美。
”凌洲白自顧自的說著,卻不知道,三天前,江楠言的耳朵意外恢復了聽力,她本想在她的生日上告訴凌洲白這個驚喜,可現在看來,她卻覺得沒有必要。
她現在完全可以清楚的聽到,凌洲白在和她行房事時,喊著葉念聲的名字。
她愕然失色,一股寒意從她的指尖迅速蔓延,曾經溺亡的失重感將她再次包裹住。
終于,凌洲白發泄完了所有欲望,艱難抽身。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卻是將面具摘下,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一樣,絲毫不敢玷污的離開了臥室。
江楠言從巨大的震驚和痛苦中剝離,來到走廊的盡頭,凌洲白的書房。
透過門縫,她的呼吸一滯,凌洲白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剛剛從她臉上摘下的面具,眼中是滿滿的癡戀,口中還不斷呢喃著。
“聲聲,對不起,你這么純潔干凈,原諒哥哥。
”房中的每一面墻上都掛著不同的面具,可每張面具都有同樣的櫻唇,瓊鼻,柳眉,眉間那一點紅痣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是葉念聲的臉。
她不知道她的面具何時換成了葉念聲的臉。
難怪,凌洲白從來都不允許她進入書房。
她轉身離開,抑制住自己瘋狂顫抖的手,死死的咬著嘴唇,就連滲出了血也感覺不到疼痛。
她撥通了電話,對面響起清亮的男聲。
“言言,你是愿意回來了嗎?”她這次沒有猶豫,開口道。
“我答應你們認祖歸宗,和你們一起去美國生活。
”“我早就說過凌家那個私生子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定是他欺負你了,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幫你報仇的,到了美國,你想要什么樣的男人都有,我現在就去幫你辦移民的手續。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不僅是江家的養女,也是遠在美國謝家早年走失的女兒,陰差陽錯的成為了江家的養女。
私生子配養女,沒有人會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