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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歌剛好播完,只剩下吹蠟燭許愿的環(huán)節(jié)。
盡管裴商早已與喬知潼隔開距離,可黑暗中,喬知潼嬌聲問薛謹文的聲音,也依舊很明顯。
謹文,你也悄悄許一個愿好不好
就在我耳邊說,我?guī)湍銓崿F(xiàn)。
薛謹文一臉俏皮地咬住喬知潼的耳朵,卻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悄悄許愿:
希望喬知潼永遠都屬于薛謹文,生生世世,一直不變!
話未說完,喬知潼便迫不及待的一口吻住了他的唇瓣。
與此同時,溫漾也吹滅了蠟燭。
可誰都沒有注意到,臺下有一對情侶吻得難舍難分,也不會注意到,有人落了一臉淚。
直到燈光打開,裴商才在旁邊的鏡子上,看見自己滿臉的淚痕。
他面無表情的擦干。
廳里的音樂播到高點時,溫漾剛好切完生日蛋糕。
有人笑著往她臉上抹了一小塊奶油,沒過多久,所有人都打起了奶油仗。
喬知潼卻沒有參與這場游戲,反倒寸步不離的守著薛謹文,為了防止奶油砸到他,還貼心的將自己那件價值不菲的外套脫下。
披在他身上。
而裴商卻沒能幸免。
他拼命去擋砸在臉上的奶油,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和妝容混在一起。
有人在他背后笑:
嘖,真是狼狽死了,你說裴商真是蠢得可以,為什么非得拼命融一個根本不屬于他的圈子
還不是為了追喬知潼,都九年了還是那么舔,換我也覺得惡心,難怪潼姐討厭他。
可裴商卻毫無征兆的回頭,一臉平靜的望著他們,一言不發(fā)。
一時間,他們頓時噤聲。
明明臉上被砸滿奶油的是裴商,可怕得渾身發(fā)怵的,卻是他們。
或許是注意到裴商的反應,喬知潼松開了薛謹文,主動給裴商遞了張紙。
擦擦,生日宴別搞得太難看,再怎么說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裴商一抬眸,就看見喬知潼眼底的一片施舍。
他忽然發(fā)笑。
謝謝,我不需要。
喬知潼看著裴商生疏又礼貌的眼神,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又像丟垃圾一樣將那包紙扔掉,微微咬著牙:
裴商,那你最好別求我再給你。
他忽略喬知潼的話,轉身走向洗手間。
可剛走幾步,頭頂上的大吊燈就搖搖欲墜,還未等他躲開,人群便頓時慌亂成一團。
喬知潼下意識想去將裴商拉開,可剛一抬頭,就看見裴商對著溫漾求救的聲音。
她氣的轉身就走,再沒顧身后的情況。
可溫漾哪顧及得了裴商,她被擠在人群中,連方向都找不到。
這時,頭頂?shù)牡鯚裘偷穆湎隆?/p>
啊——
鮮紅的血液從裴商的腿上流出,吊燈壓在他身上,動彈不了絲毫。
可喬知潼只是冷冷的看著,連一點動身去移開的動作都沒有:
痛嗎這時怎么不去找你的溫漾
不需要你管。
裴商咬著牙,忍痛回他。
可本就受到系統(tǒng)癌癥死亡的他,此時更是雪上加霜,臉色早已蒼白得不像話,仿佛下一秒就會休克死去。
場面就這樣僵持著,竟也沒有一個人敢主動上前去幫忙。
裴商的心一瞬比一瞬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