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阿眠,你和蘇南是在演戲對不對說什么戰事平定之后就大婚也是假的對不對你們根本毫無關系,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我對不對
阿眠,別鬧了,我知道錯了,我已經改過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這樣折磨我,我真的好難過......
江雨眠站在臺階上,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沈淮之:
沈淮之,你竟然會以為我在做戲給你看那你不僅高看了你自己,也低看了我。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解釋,畢竟你對我而言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外人罷了。
外人兩個人如同利劍一般穿透了沈淮之整個胸膛一,他幾乎痛到渾身發抖,可他仍舊固執地搖著頭:
不!我不相信!都是假的!你們一定都在騙我!
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摸江雨眠,卻被匆匆趕來的蘇南一腳踹翻在地。
拿開你的臟手!
燭光將蘇南脖頸上的玉佩照耀得晶瑩剔透,格外引人注目。
沈淮之瞬間目眥欲裂。
他認得那塊玉佩,那是江雨眠母親留下的遺物,她日日都戴著,從不離身。
這么重要的東西,她怎么能給另外一個男人呢
沈淮之心中怒火翻涌:
阿眠,你怎么能把你母親的遺物給他戴
他是我現在的心上人,未來的夫君,我不給他戴難道給你戴
江雨眠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將沈淮之炸得肝膽俱裂。
阿眠,你怎么可以愛上別人......你忘了你曾經說過此生只愛我一人嗎你忘了我們曾經一起許下過白頭到老的誓言嗎
江雨眠仍然面目表情:
你也說了是曾經。曾經的江雨眠已經死了,現在的江雨眠有了全新的生活,還請沈將軍不要再自作多情前來打擾了。
阿眠,你是不是還在怨我,我真的知錯了,你要怎才肯原諒我。
沈淮之聲線喑啞,眼神中滿是哀求。
我早就不恨你也不怨你了,更不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前塵往事隨風去,各自安好吧。
江雨眠轉身就進了營帳,沈淮之想要跟上去卻被蘇南拿著長劍死死擋住。
沈淮之,我忍你很久了。
萬籟俱寂的黑暗角落中傳來一聲聲哀嚎。
來人,給我把他清出去,有多遠清多遠!
蘇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指著一灘爛泥的沈淮之向手下吩咐道。
沈淮之是被凍醒的,天空簌簌落下了雪花,不一會兒就蓋滿了大地。
他掙扎著爬起來,望向遙遠的營帳。
她想起曾經有一次惹得江雨眠不快,他哄了好久都沒哄好,于是索性跪在江雨眠房外祈求她的原諒。
結果不沒跪到一個時辰,江雨眠就心疼地沖出來抱住了他。
思及此沈淮之立刻來到營帳前跪了下來。
營帳外寒風凜冽冰天雪地,營帳內燭光搖曳溫暖如春。
沈淮之看到江雨眠和蘇南的身影清晰地呈現在幕布上。
兩人正抱在一起吻的難舍難分。
沈淮之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硬生生撕開,血流如注。
他終于體會到當初江雨眠看到他和喬紫鳶茍且的時候是多么痛苦和無助。
沈淮之就這樣麻木地跪在紛飛大雪中。
直到他凍僵倒下營帳的門都沒打開過。
他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那個為他背井離鄉拋卻自由還以命相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