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圣上既心疼又好笑得揉了揉南緣的腦袋。
你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往后啊,要記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第一時間找你阿姐,若是聯系不上你阿姐,便拿著這塊令牌進宮找朕。
說罷,圣上從首領太監手中取過一塊金令牌遞來。
有這塊令牌在,那些人不敢不給你開門。
很快后面就沒了聲。
蕭柔柔最先撐不住,才十杖便暈死過去。
花音楉硬是撐了二十杖才暈。
但人暈了,杖卻不停。
直至打完,才將她們丟出門去。
花音楉的那些仆人,也被我們當場清理干凈。
連夜將那群人的東西打包丟了出去。
蕭頤澤的尸體,也被一席子裹了直接丟到了亂葬崗。
我想到母親身上的毒,覺得這倆人可能還有些用處。
便派人將花音楉和蕭柔柔救起來給分開醫治,并關在不同的地方。
一切塵埃落定。
我們開始擔憂起母親的身體來。
先是宮內御醫全都束手無策。
再到各地名醫驚覺古怪,開出無數補藥,吃肉吃到吐。
卻始終無法讓母親長出一點肉,甚至還一天比一天瘦。
他們將從前花音楉給母親喝的湯藥藥渣拿出來研究。
研究來分析去,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只能配個一樣的先給母親繼續喝。
以保證不再消瘦下去。
但效果微乎其微,似乎不如花音楉給母親喝的湯藥那般靈驗,卻是一樣的方子。
我不得不去見花音楉。
再見到她,那個柔柔弱弱的菟絲子依然如舊。
她不吵不鬧的朝我見了禮。
也不多問,就等我開口。
你想見你的女兒嗎
她眉眼一動,你想知道什么
我母親身上毒的解藥。
她忽的勾唇笑了笑。
原來我還有一處勝得過你們。
讓我的女兒好好活著,放她走,我就拿出解藥。
準。
花音楉跟著我回了公主府。
卻不允許我們看她煎藥。
我女兒還在你們手里,你們還怕我?;ㄕ胁怀?。
我揮退其他人,盯著她。
我的母親,我不允許她有任何閃失。
花音楉回望我,那眼里竟帶著一絲動容,許久,她才燦然一笑。
直到藥煎好,我看著她伸出手腕,拿匕首一劃。
鮮紅的血液在藥碗里盛放出最美的花。
從花音楉敘述中,我知道了她的過往。
原來她曾被父親賣給人牙子,只為換那一兩酒錢。
輾轉各地后被一個巫醫買下,定居在了蕭頤澤老家的隔壁。
她從小就知道沒錢的難處,所以伏低做小,到處討好別人。
就連那巫醫給她試很多藥,她也不敢反抗。
蕭頤澤心疼她的遭遇,一直幫她。
她從巫醫那學到了一點本事,蕭頤澤便鼓動她殺了巫醫。
她猶豫再三都下不去手。
蕭頤澤看不下去,直接幫她動了手。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正如母親所中的毒。
想要讓人看起來像自然死亡,就要忍耐,再忍耐。
于是三年之后,巫醫死了。
蕭頤澤卻進京趕考。
再見時已是駙馬。
看著母親日漸豐潤的容顏,我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她解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