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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沈翠茹給了幸福村人每戶人家五萬元。
跟著沈翠茹的那段歲月,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在沈氏鋼鐵集團,沒有落后的男尊女卑思想,人與人之間相互尊敬、和平共處。
每當我坐在輪椅上,給所有工人們唱完戲,都能贏得他們的熱烈掌聲和叫好聲。
在那里,我再次找回了做人的感覺。
就在我以為我自己會這樣快樂地度過余生時,一場金融危機忽然席卷全國。
沈氏鋼鐵受到了嚴重影響,不僅工人們在一夜之間全部辭職,還在次日一早便對外宣告破產。
那天,沈翠茹的父親上吊zisha,她母親因承受不住丈夫的猝然離世,心臟病復發,住進了IUC。
圣蘭,我們就此分別吧,我母親才剛出院,醫生建議我最好帶她回老家養病。
這里是二十萬,你拿著這筆錢,以后衣食無憂了。
沈翠茹看著我,眼里既有幾分歉意,也有幾分不舍。
我理解她,更感謝她在自己為難之時還能替我著想。
更何況我早已將她當作我的親姐姐,她無論做什么事,我都無條件支持她。
我把那二十萬塞回沈翠茹的手里:
你現在的處境,比我更需要這筆錢。
和沈翠茹分別后,我拿著自己攢的錢去了西北的一個小鎮,然后在哪里開了一個小賣部。
然而,有一天,大兒子卻出現在我的店里。
大兒子說他們三兄弟自從失去了我這顆搖錢樹后,生活一落千丈。
每天沒煙抽沒酒喝,甚至連吃飯的錢拿不出來。
所以,他們三兄弟不得不來西北的煤礦給別人打工。
可煤礦工人的活兒那么苦,他們三兄弟根本受不了。
他便喊來其他兩個兄弟,用繩子綁著我,搶走了我的存折。
最后,在他們的挾持下,我再次回到了幸福村。
幸福村的男人們見我回來了,又開始了對我的踐踏與凌辱。
并且,他們變本加厲了。
不僅日日夜夜都來爬我的床,還無休止地折磨我。
有時候他們完事后,他們的老婆還會拿著棒子對我一頓亂打。
他們每個人都將生活中受到的不如意發泄在我的身上。
我成了幸福村男女老少都可以肆意欺辱的牲口。
我在漫長的歲月里煎熬著,等待著機會將所有人一鍋端。
......
淚水滴落在手銬上,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本來都遠離他們了,是他們自己找上門的!
這些人都是地獄里的魔鬼,我只不過是替閻王爺收拾了他們!
審訊室里的所有人都沉默著。
他們看向我的眼中帶著幾分憐憫。
這時,一位男警員走進了審訊室。
鐘警官,經過查證核實,周圣蘭確實每個月都會從網上購買大量緩解尿急的藥物。
還有,黃國雄的第一任老婆姚霜芝打電話過來,說她不僅可以證明黃國雄有家暴傾向,還能證明幸福村的那些人各個都是殘暴之徒。
聽到那位警員的最后一句話,所有人都極為震驚,包括我。
原來,黃國雄的前妻還活著。
多年前,我聽幸福村的人說過,這個黃國雄的前妻在生下小兒子沒多久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看來是她是以假死來逃脫黃國雄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