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兒越想越心煩,突然原地暴怒,一腳踹飛身邊的椅子,發瘋地大叫:“操他媽的!”
說完,他一把摘掉廚師帽和圍裙。
用力摔在地上。
轉身沖進后廚。
在場的服務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
阮青雉開車。
傅裕坐在副駕駛上。
優雅的黎曼女士坐在后座中間,一會兒看看小姑娘,一會兒看看兒子,實在沒忍住,問道:“我們現在去哪呀?”
阮青雉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女人:“我們換個地方吃飯。”
黎曼:“什么飯店呀?”
這回輪到了傅裕回答:“朱師傅家里,既能吃飯,又能看望朱師傅的飯店。”
“一會兒看到他,我得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時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怎么關鍵時候,就不敢吭聲了!”
他頓了頓,轉頭問駕駛座:“誒,剛才怎么樣?我配合得默契不?”
阮青雉含笑地看了他一眼。
兩人目光接觸了幾秒后。
他們心有靈犀地開口唱道:“團!結!就是力!量!”
傅裕:“呀嘿!”
阮青雉,傅裕:“團!結!就是力量!”
傅裕:“嘿嘿!”
阮青雉,傅裕:“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耶耶耶!耶——”
兩人默契地擊掌。
黎曼:“……”
擊過掌之后,傅裕性高彩烈地搖下車窗,自夸道:“我真是一把好槍~”
黎曼:“……”
這孩子沒救了。
就在這時,阮青雉單手扶著方向盤,另只手伸到男人面前,惜字如金道:“拿來。”
傅裕愣住,一股強烈的不好預感襲擊上他的心臟。
他遲疑地問:“啥呀?”
阮青雉嘖了一聲:“裝什么糊涂!錢!拿來!”
“哦——”
他拉長嗓音,從口袋里摸出那兩枚一分錢,乖乖放在女孩手里。
阮青雉的視線從前方收回,飛快掃了眼手心,頓時愣了0.01秒,先把兩分錢塞進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然后再次把手伸過去:“不是這個!”
傅裕眼睛一轉,心虛道:“沒了……”
阮青雉換手指指著他:“別逼我在心情好的時候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