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爸爸吃痛將我甩開,我摔在地上磕破膝蓋和手心,卻像感覺不到疼痛,快速爬起來朝他們沖過去。
媽媽以為我要對蘇夏動手,連忙將她護住。
可我卻徑直跑著沖他們身邊經過,撲進了和我一樣渾身臟污的野人父母懷中。
爸爸媽媽!
媽媽渾身一震:你喊他們什么
野人媽媽心疼的查看我膝蓋上和手上的傷勢,急得眼眶都紅了。
野人爸爸朝著蘇夏三人齜牙哈氣,將我和野人媽媽護在身后。
蘇夏眼底閃過算計,可憐兮兮的對著爸媽道:
可能是姐姐記恨爸爸媽媽把她送到這種地方來,寧愿喊一對野人爸媽也不愿意叫你們一聲。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忍下姐姐對我的欺辱,姐姐現在也不可能會不認爸媽。
她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像是被我欺負了一樣。
我歪著頭不解的看向蘇夏。
我不是已經如她所愿,遠遠的離開了爸媽,她怎么還擺出這副模樣
爸爸輕易信了蘇夏的話,立馬朝著我怒吼:他們連話都不會說,你喊野人叫爸媽就不覺得丟臉嗎!
和一群野人生活了十八個月,我的語言能力有些退化,但還是能表達自己:
不丟——臉。
我冷著眸子看向他們,眼底沒有絲毫情緒。
十八個月前,蘇夏被找回家。
爸媽執意要帶蘇夏參加國際宴會,可那場宴會的主人極其注重禮儀。
我提議讓蘇夏學習一下社交禮儀再赴宴,卻被蘇夏倒打一耙說我嫌她丟臉,看不起她。
爸媽也豪氣萬丈的說:蘇夏是我的女兒,誰敢嫌她丟臉
可到了宴會現場,蘇夏自恃身份尊貴。
故意穿了宴會女主人同款禮服,還大言不慚的說誰丑誰尷尬,隱射女主人年過五十已經人老珠黃。
所有賓客頓時皺眉看向蘇夏,質問是誰把她帶來的。
爸媽嫌丟人不敢露面。
我硬著頭皮和女主人道歉,解釋蘇夏剛回家不太懂社交禮儀,喝了一整瓶烈酒才換來一家人沒被當場趕出宴會現場。
卻不料回家后,他們突然指責我不該說出蘇夏剛被尋回家的事,還說我給他們丟了臉面。
想起那些往事,我不由得露出譏諷的笑:
你們…..來找我,不怕…..丟了臉面嗎
媽媽皺著眉看向我:你這孩子怎么那么記仇呢之前說你丟了我們的臉面只是一句氣話,你還咬著不放做什么
我冷笑,若只是一句氣話,怎么可能不顧我跪地求饒也把我送到這個蠻荒的地方。
爸爸嘆了口氣道:我們不是給你留了個衛星通訊器嗎,如果你早就知錯了,可以直接給我們打個電話,我們會接你回家的。
他們的確給我留了一個衛星通訊器,可這個地方又沒電,再好的通訊器也撐不了十八個月。
我來這里的第二個月,因為被毒蛇咬傷生命垂危。
我奄奄一息的給他們打電話,卻被警告不要耍苦肉計,讓我安分一點。
后來我被野人父母帶回洞穴,好不容易恢復卻因為要自己打獵被花豹咬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