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點頭，“是，船夫掉下水之后不見了蹤影。當時情形混亂，誰都沒有注意到落水的船夫。”
“找到他，此事跟他脫不了干系。”季綰綰的臉上閃過冷色，“趙家人的下一步動作應該是滅口，要在他們之前找到那個船夫。”
“是！”
冷霜應了一聲，迅速離開。
這個時候程氏推門走了進來，手里端著湯藥。
“綰綰，喝藥了，喝了藥才能早點好起來。”程氏坐到床榻邊，輕輕吹著湯藥，免得入口太燙。
季綰綰坐起身子，一副剛剛起來的樣子。
聞到苦澀的湯藥味，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程氏一勺一勺喂她喝，感受著母親的倍加關懷，季綰綰感覺到心里暖暖的，即使苦，也把藥全部乖乖喝下去了。
“乖。”
程氏不知道從哪里拿出蜜餞，捧起來給她。
“吃個蜜餞就不苦了。”
季綰綰輕笑，娘還是會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像哄孩子一樣。
“你好好歇息，什么都不用管，安心把身子養好。”程氏扶著季綰綰躺下，用帕子輕柔擦拭她額頭上的汗水。
“好。”季綰綰應了一聲。
......
碧玉院。
季清雪回到了院子。
趙姨娘立刻迎了過去，“雪兒，外面發生何事了，聽說華錦院出亂子了？”
趙姨娘被軟禁在院子里，不能踏出一步，因此外面發生了什么，也只能從下人的口中得知。
華錦院除了亂子？
這可是大好事！
她恨不得程婉如和季綰綰那對母女出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清雪的臉色有些難看，整個人身心疲憊，趙姨娘的追問十分聒噪，她聽著心里厭煩。
這個時候魏嬤嬤跑過來，把打聽到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姨娘，打聽到了！華錦院出了大事，大小姐和十公主乘坐的船起火了，公主落水，大小姐似乎是受了傷......”
“什么？”趙姨娘驚訝看過去，“公主落水，季綰綰受傷了？”
這可真是大事。
還是大好事！
哈哈哈，真是天道好輪回，華錦院出事了！
趙姨娘的心里感到一陣暢爽，大笑出聲，“雪兒，你聽到了嗎，季綰綰受了傷，哈哈哈......”
季清雪笑不出來，內心沉重，趙姨娘的笑聲，讓她感到更煩躁。
趙姨娘這才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勁兒，問道：“怎么了？”
季清雪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雪兒？”
趙姨娘笑容消失，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兩人進了屋，趙姨娘命所有人退下，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開口詢問：“雪兒，到底發生了何事。”
季清雪煩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趙姨娘愣怔。
“什么？這些事情都是你們弄出來的，你們竟然敢對公主下手，真是好大的膽子......”趙姨娘臉色發白，身子微微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