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工,你要求婚的是誰啊?我們都等著呢。
”“張工,挺浪漫啊,當(dāng)著大家的面求婚。
”張海塵越不吱聲,臺下的觀眾越興奮,喊聲一聲高過一聲。
再次見到滿頭黑發(fā)的張海塵我懵了,腳也開始不受控制的往臺上走著。
直到抬頭看到“江城國營機(jī)械廠1981年春節(jié)聯(lián)歡會”幾個字我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我重生了。
重生到了張海塵求婚的那天。
上一世,張海塵要我?guī)退诼?lián)歡會上求婚廠花蔣麗梅,沒想到她當(dāng)眾和廠長的兒子勾勾搭搭。
為了張海塵的面子,我主動上臺冒充了他的意中人。
嫌我礙事的嫂子當(dāng)天就上門逼婚,張母強(qiáng)行做主張海塵只能娶了我,但他卻覺得是我故意耍心機(jī)。
我雖然傷心,但是相信自己早晚能感動他。
我伺候他三十年,下班后做小買賣支撐起這個家。
甚至,還按照他的意愿一輩子沒有生孩子。
可當(dāng)我知道他能站起來還有千萬身家時,我才知道自己一生多么悲哀。
原來張海塵不僅不愛我還恨我,他裝病裝窮,欺騙我為他們養(yǎng)孩子三十年,都是為了懲罰我。
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我收回了抬起的腳,徑直朝座位走去。
沒等我走兩步,張海塵嘲笑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p>
“許征征,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jī)會,讓你耍心機(jī)和我表白嗎?這輩子,我不可能再娶你。
”我不禁驚訝,表白?上一世,這個時候我還沒有上臺啊。
不過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原來他也重生了。
我頭都沒有回,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冷笑著往后靠了靠。
“張海塵,你沒看到我在這坐的好好的嗎?我可還沒結(jié)婚,你不要?dú)Я宋业那灏住蔽疫@邊話音剛落,臺下就響起一陣笑聲,一個個都盯著張海塵。
張海塵是廠唯一的大學(xué)生,前途無量,所以平時大家都緊著巴結(jié)他,他哪里這樣被人懟過。
只見他的臉一會紅一會白,最后他青著臉笑了笑。
“許征征,廠子里誰不知道你暗戀我。
”“你每個月工資不都交給我了嗎,還和我欲擒故縱。
”“再說,你和你媽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廠子里除了我誰能愿意娶你。
”上一世我因?yàn)榘祽偎C囊了一輩子,這一世可不想再給別人做嫁衣。
我漲紅了臉站起來,朝眾人說。
“張工,你好像誤會了。
我把工資給你是還你給我媽墊的醫(yī)藥費(fèi)。
你雖然大氣說不用還了,但我可不是裝窮的人。
”沉靜了片刻后,張海塵不僅沒有惱羞成怒,反而不緊不慢的重新拿起話筒。
“大家做個見證,不出三天許征征就會求我娶她,請各位吃喜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