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酒后口干,一連又喝了好幾盞茶,同時與七爺互換了一些基本信息。
“你放心,借你的二十貫我定會如數奉還,不過還需要七爺寬限一些時間。”
外間傳來一陣笑語。
“老幺,你婆娘喊你回家窩利(吃飯)了?!?/p>
“慌錘子慌!”
范希文伸了個懶腰。
“其實也可以不還的,就當交個朋友?!?/p>
劉耀文卻不認同這話。
“只是家里婆娘管得緊我才在外面賒賬,說了要還就肯定要還”
“文兄,我知你為人?!?/p>
范希文刻意眨了幾下眼睛。
“我能看透人心。”
說完率先笑了起來。
劉耀文也笑了,起身拱手。
“我最愛吃欺頭。”
江面浮現出點點光暈,又是一夜蛙聲。
瀘州的蚊子很勤勞,幾乎全年無休。
以至于多了一句諺語:瀘州的蚊子——吃客,常以此句作為客人攜禮上門時的客氣話。
三組人回得有些晚,吃飯時被蚊子咬出好些紅包,尤其是小伙兒,眉毛叢中也被禍害得不輕。
回到客棧內,老道興奮異常,他是。”
有為靈光乍現。
“我知道,你想給老爺寫信求助,讓他托關系調動鄰近的力量!”
范希文真得很討厭不愛動腦筋的蠢人。
“要不你出去?”
有為的得意凝固在臉上,實在想不出除了這個辦法還能怎么做?
“我爹最重視家族榮譽,如果我在這邊被綁,他必然不會不管。
而我作為官宦子弟,被盜匪公然綁走,父親如果知道瀘州的實際情況,就必然會考慮發揮其全部能量。
逼迫瀘州這邊進行剿匪,或者加派援軍,直到把我救出,如此師出有名。”
眾人了然,原來做官還要有這些彎彎繞,這也未免太累了些。
“那這樣你豈不是很危險?萬一被當成人質撕票又當如何?”
有為覺得這個辦法最大的漏洞便在此,如果七爺被獻祭,就算把整個開山幫屠盡也沒有意義。
“我又不是一定要被綁去,只要讓我爹相信這個事實就可以。
最好由一個開山幫的親自去傳信,免得漏了馬腳。
我們只要靜候佳音即可。
等到攻打匪巢之時,我等以義士的身份加入,不但能殺敵報仇,興許還能賺些銀錢?!?/p>
“何必如此麻煩!”
一個聲音陡然在屋外響起,令屋內溫度瞬間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