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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沉默不語。
最終,還是江念禾趕了回來,看見兩人全都掛了彩,嚇得不輕,立刻打電話叫了家庭醫(yī)生,并且將江曼姝領(lǐng)回了家。
客廳里,家庭醫(yī)生正給江曼姝上藥,可她的目光卻死死地凝視著祁牧云。
祁牧云拿起棉簽沾了沾夏允初紅腫的唇角,疼的她立刻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弄疼你了祁牧云忙停下。
夏允初挑了挑眉,得意地掃過江曼姝,當(dāng)著她的面嘲諷她,牧云,能讓你給我上藥,哪怕是再挨一拳,我也值了。
夏允初......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
祁牧云氣惱的重新拿起一根棉簽,擦了擦她的唇角,又捏著她的下巴仔仔細(xì)細(xì)將人檢查了一遍。
還好,除了嘴角的傷有些嚴(yán)重,其他的還行。
祁牧云松開女人的下巴,夏允初卻忽然湊了過來,一雙明亮眼眸凝視著他,呼吸漸漸加快......
哎!曼姝你干什么去,你的臉還沒上完藥......
那邊,響起了一道江念禾的驚呼。
江曼姝自然是沒聽,因?yàn)樗猜牪灰姟?/p>
她剛才一直死死地凝視著祁牧云和夏允初,看見祁牧云親自給夏允初上藥,兩人之間暗波流轉(zhuǎn)。
雖然聽不見她們說了什么,可她就是莫名不爽,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呼吸困難。
有種自己珍貴的寶貝被人搶走的感覺涌上心頭。
她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擠在了兩人中間,牧云,你這個(gè)朋友有暴力傾向,你還是少跟她來往吧......
我剛剛也受傷了,你幫我上藥,好不好
江曼姝軟了嗓子,濕漉漉的目光凝視著祁牧云。
她頭一次放下姿態(tài),牧云,我也好疼......
小姨,請你自重!
祁牧云說完,才想起來她剛剛說自己再次失聰了。
曾經(jīng),為了更加照顧好江曼姝,他親自去觀察過殘障人士怎么生活的,甚至讀了十幾本關(guān)于殘障人士的書籍。
所以,他以為自己能輕易分辨出來江曼姝是不是真的殘疾。
可如今他卻不敢相信了。
但他還是飛快的將手語打出了殘影,小姨,我始終沒有告訴媽媽,和我地下戀的對象是你,如果你真的還有一點(diǎn)良知,就趕快離開我家。
我不歡迎你,我媽媽也不歡迎你!
祁牧云飛快的打著手勢,江曼姝看懂了,如同萬蟻噬心,她泛白的唇瓣勾起來,帶著祈求,牧云,小姨錯(cuò)了......
我沒有把那些視頻在你的生日宴上放出來,真的沒有!
還有你的畫室我也讓人騰出來了,‘破繭’我親自帶了來,顧硯亭在美大任職期間私底下收受賄賂,中飽私囊,我一定會(huì)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
那個(gè)傷害你的人,也被我送進(jìn)了監(jiān)獄......
江曼姝說話間,立刻伸手去拉開背包的拉鏈,將那副‘破繭’完完整整的拿了出來。
再次看見‘破繭’,祁牧云心中微動(dòng)。
他笑了笑,收下了畫珍重的放好,卻并未打算原諒江曼姝,而是單手指著門的方向,慢慢的吐出了兩個(gè)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