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師依然表現(xiàn)得淡定從容,“這個是自然。”“哦?你確定?”陸懷予笑了,“周律師,我奉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畢竟你是律師,偽造遺囑是什么罪,想必你比我更清楚。”馮錦心忙道:“懷予,你這是干什么?周律師怎么可能會偽造遺囑呢?他跟你爺爺合作多年,你應(yīng)該知道的呀,你爺爺一直信任他。”“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結(jié)果,可事情就是這樣,你只能慢慢適應(yīng)。”暗暗讓陸懷予接受這個結(jié)局,一番話說得那么委屈,顯得陸懷予好像在無理取鬧。“是不是偽造的,你不是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嗎?”陸懷予忽然一笑,“我質(zhì)疑一下遺囑的真實性,很合理,你們這是在急什么呢?”馮錦心后背一僵,“我急了嗎?我有什么好急的?我這不是怕你心里難受,所以急著安慰你么?”陸懷予輕蔑一笑,沒理她,直接看向周律師。他眼神陰沉,暗含威脅,聲音也沉重下來。“周律師,我勸你想好再說話,畢竟,這其中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擔(dān)得起的。”他一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模樣,仿佛篤定了這遺囑就是偽造的。讓人不禁懷疑,他手里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證據(jù)。陸澤安開始著急了起來,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能做,否則只會加重自己的嫌疑。他只能用求助的模樣看向母親。其他股東都站在一旁看戲。林世伯是最欣喜陸懷予回來了的人,此刻也幫著陸懷予說話:“直接報警吧!這個律師嘴里沒有實話的,他早就跟馮錦心母子串通好了!”“林董!”馮錦心厲聲,“你說話要講證據(jù)!沒有證據(jù)你憑什么這么污蔑我們母子?!”“你們倆母子是什么德行,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我們只是懶得拆穿你罷了!”林世伯一臉不屑。馮錦心被氣得變了臉色:“你!”這個時候,周律師忽然臉色發(fā)白道:“遺囑確實不是偽造的,不過,是在陸老先生不清醒的情況下立下的......”雖然這種情況法律不會承認,但確實不算是偽造的。馮錦心猛地扭頭看向周律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怎么也沒想到,周律師居然在關(guān)鍵時刻反水了,背叛了他們母子!陸澤安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急轉(zhuǎn)直下,當(dāng)即著急道:“周律師,你在說什么?這份遺囑分明是......”“陸三少,抱歉。”周律師忽然神色凝重道,“當(dāng)初我只是出于我的當(dāng)事人陸老先生的角度考慮,所以將他意識不清醒之下立下的遺囑當(dāng)真,還透露給你,讓你和你母親誤會了。”“我內(nèi)心很愧疚,我違背了一個律師的職業(yè)素養(yǎng),我鄭重地向你們道歉!”“你在,說什么?”陸澤安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周律師究竟在搞什么?!馮錦心死死地盯著他,“周律師,你想清楚了!這份遺囑,確實是在陸老爺子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立的嗎?”周律師仿佛沒有看到馮錦心威脅的眼神,依然堅持這個說法:“是的。”事情突然反轉(zhuǎn),令人猝不及防。